在是前几日贪着廊下的风凉,没留意竟受了寒,一来二去就病了。
太医们来瞧过好几回,连邵元节先生也特意诊了脉,都说得安心静养,不可劳神费思。
故而这些日子,外朝的事便暂且撂下了,没多过问——倒让诸位多费了心,”
说着,又咳了起来。
众臣闻言哪敢托大?纷纷道不敢,只说为陛下分忧,理所应当。
殿里一时只剩朱厚照粗重的喘息,还有那撕心裂肺的咳声。
空气凝得像块铁板,压得人胸口闷。
过了好一会儿,朱厚照才缓过些气,闭着眼靠在软枕上,声音依旧虚弱,却带着股不容置疑的劲儿:“河南……张举的案子……咳咳……还有山西李福达……都细细奏来,朕听着。”
他睁开眼,那目光竟没了方才的颓唐,反倒亮得锐利,缓缓扫过阶下众人,最后落在毛纪身上,“毛先生是揆,你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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