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门路,花了多少银子!
不久之后,省里换了位新的按察使老爷,叫李珏!
这李老爷……这李老爷……”
薛良咬牙切齿,恨意滔天,“他重新提审!
那李福达有了靠山,气焰顿时嚣张起来!
他反咬一口,在堂上咆哮,说小的是挟私仇诬陷他!
还……还拿出了什么五台县的黄册户籍,还有什么同戈镇张氏的宗谱,说自己是清清白白的军户张寅,祖宗八代都姓张!”
马录心中冷笑。
黄册可篡,宗谱可伪,勋贵之家,弄到这些为家奴洗白身份,并非难事。
“那李珏李按察使,还有当时的山西巡抚毕昭毕老爷,”
薛良的声音充满了控诉与不解,“他们……他们竟然就信了!
他们不去查那黄册宗谱是真是假,不去深究他为何逃匿侯府,不去问为何姻亲族人指认!
反而说什么……说什么‘天下同名同姓、相貌相似者多矣’!
就凭这一句轻飘飘的话,就……就断定是小人挟仇诬告!”
薛良说到此处,悲愤欲绝,“他们甚至还捏造了一个伪证,叫什么戚广,出来作证说小的是诬告!
小人……小人当时在堂上,眼见着黑白颠倒,公理无存,气得浑身抖,眼前黑!
情急之下,想起曾听人风言,说这贼子在山西跟着王良谋反时,曾酒后狂言,说自己身上有‘龙虎形’神纹、有‘朱砂字’天书!
小人一时昏了头,为了扳倒他,便……便当堂喊了出来,说他身上有此异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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