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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章 新仪定礼章(1 / 2)

正月三十,晨光熹微。

经过两日的忐忑等待与最后的润色,何孟春再次立于乾清宫暖阁之外。

这一次,他手中捧着的不是奏本,而是那份凝聚了礼部上下心血、试图调和圣意与古礼的《皇子命名仪注》。

他反复在心底默诵着关键的条目,揣摩着皇帝可能的诘问。

门开了,这次是张大顺那张熟悉的脸探出来。

“何部堂,万岁爷宣您进呢。”

何孟春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抱着视死如归的决心,躬身踏入那熟悉的、依旧暖意融融却压力如山的地方。

朱厚照今日换了一身稍显正式的绛纱袍,依旧未戴冠,坐在御案后。

案头除了奏章,还摊开放着一部《礼记集解》。

见何孟春进来,他抬起眼,目光带笑。

“臣何孟春,叩见陛下!”

何孟春一丝不苟地行礼。

“平身。

仪注可拟定了?”

皇帝开门见山。

“回陛下,臣等奉旨,夙夜匪懈,详考古礼,斟酌圣意,已拟定《皇子命名仪注》在此,恭请圣览!”

何孟春双手高举,将那份誊写工整的仪注呈上。

张大顺趋前接过,恭敬地放在御案之上。

朱厚照拿起仪注,并未立刻翻阅,而是先看向何孟春:“‘钦有帅’、‘记有成’二语,可考究明白了?”

何孟春心头一紧,连忙再次躬身,声音带着十二万分的诚恳与愧疚:“臣惶恐!

陛下圣明烛照,洞若观火!

臣等愚昧,经详查《礼记·内则》原文,确知‘钦有帅’乃夫对妻之语,令其敬慎教子,循善道也;‘记有成’乃妻对夫之答,谓必当铭记夫言,训子以成德也。

此二语,实为夫妇互勉教养之词,与父亲执子手而命名之礼,迥然不同!

臣等先前不察,竟妄引为命名之词,实属穿凿附会,大谬不然!

若非陛下垂询,几酿成大错!

臣……汗颜无地!”

他越说越是羞愧,头几乎要垂到胸口。

朱厚照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眼底深处似乎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满意:叫你们看不起我!

朱厚照微微颔:“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礼贵得实,岂在虚词?尔等能幡然醒悟,回归本真,甚好。”

这才拿起那份仪注,仔细翻阅起来。

暖阁内再次陷入沉寂,只有皇帝翻动纸页的沙沙声。

何孟春垂手侍立,屏息凝神,感觉时间从未如此漫长。

他偷偷瞧了一眼皇帝的表情,试图从那平静无波的脸上捕捉到一丝赞许或不满的迹象。

朱厚照的目光在“前期一日,上诣太庙寝殿以命皇子名告”

一行停留了片刻,手指在字旁轻轻点了点。

又在“上降座,命以制辞,遂执皇子之右手而赐之名”

处,嘴角向上牵动了一下。

终于,朱厚照合上了仪注,抬起头。

何孟春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朱厚照见此知道他紧张,便道:“览卿所奏,条理分明,考据详实。

执礼从古,正本清源,深合朕意。”

何孟春只觉得一股巨大的暖流瞬间冲散了四肢百骸的冰冷和紧绷,他几乎要站立不稳,连忙深深躬下身去,声音因激动而哽咽:“陛下圣明!

此皆陛下导臣以正途,示臣以精义,臣等不过遵旨而行,稍效犬马之劳!

陛下天恩,臣等……感激涕零!”

“嗯。”

朱厚照轻轻应了一声,目光扫过仪注末尾,“‘诏如拟’——便依卿等所议行之。

三日后,朕当亲赴太庙告祭。

命名之礼,亦按此注操办。”

“臣遵旨!

臣即刻晓谕礼部上下及内府各司,严加预备,绝不敢有丝毫差池!”

何孟春的声音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如释重负的坚定。

“去吧。”

皇帝挥了挥手,目光已重新落回案头的书卷上。

何孟春几乎要倒退着退出暖阁,巨大的喜悦和如释重负感让他脚步都有些虚浮。

然而,就在他即将退到门槛处时,一个被他强行按下的念头,如同水底的浮木般再次顽强地冒了上来——皇子的名字!

仪注再完美,终究是流程框架,那最核心的、承载着宗庙社稷期望、将被载入玉牒、昭告天下的御名,皇帝陛下尚未示下!

礼部后续所有文告、印信、仪仗、乐章的预备,乃至告太庙的祝文,都需围绕着这个名字展开。

若不知名讳,诸多事务便如无的之矢,只能空悬着。

按照皇帝原本的要求,命名仪注呈上,皇帝御览批准后,便会口谕或朱批圈定皇子名字,至少也该明示命名所依据的经典或寓意方向,以便礼部提前准备相关文书和仪物。

今日陛下此刻却只字不提……难道要等到太庙告祭之时才当众宣布?这固然彰显天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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