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其即移文各都司:‘应袭子孙必弓马熟闲,乃听起送。
监比官必严比中式,乃听袭赞。
不中者如例处分,若监比似前怠玩,必罪之。
仍令侦事诸司察其弊以闻。
’”
见皇帝脸色与平常无异。
原本心中担心这是揭开皇帝的旧伤,以为皇帝会生气,看来皇帝对往事不怎么计较。
“陛下锐意整军,其意本善,期以提振武备。”
他话语一顿,暖阁内落针可闻,连魏彬的呼吸似乎都屏住了。
王琼的声音沉了下去,带着一种痛切的追忆:“然此令甫行,操之过急,法网骤密,督责过严。
彼时南北卫所,承平日久,武备废弛已非一日,骤然绳以新法,凡考校稍不如格者即行黜落、回肄习,致使应袭子弟怨声载道,军心浮动,地方督抚亦苦于应对,上下惶惶!”
王琼的语调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切肤之痛,“陛下!
正德五年十月,巨寇刘六、刘七祸乱中原,狼烟四起,震动畿辅!
彼时官军征剿,何以屡屡受挫,迁延难平?固然贼势猖獗,然军伍之中,因袭职考选新法而离心离德、士气不振,乃至有将不用命、兵无斗志之状,焉能脱却干系?此殷鉴不远,血泪未干!
臣每思及此,痛彻心扉!
今若再行此法,臣恐…恐非国家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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