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殷木槿闭着眼,头脑被热水蒸得更加昏昏沉沉,以至于一时间没听出脚步声有什么不对。
等察觉到时,一抹凉意已经覆上了自己的腕骨。
他睁眼,看到沈玦被映出水光的眸子,晶亮,吸得人往里陷。
他不想见沈玦,抽手,冷声呵斥:“出去!”
不知是被酒浸过的嗓子喊出的声音不够威慑,还是沈玦就是如此胆大,竟然丝毫不动。
更甚者,他手刚往外抽,就被沈玦按住,转而攥住了他的五指。
按住他的是沈玦的左手,只三根完好的手指,力道自然不如他。
他若想挣开,沈玦必然再抓不住他。
只是,他盯着沈玦冷白的皮肤,一时间忘了动作。
“我想了三天,”沈玦突然出声,“想得脑子都要炸了,还是记不起来和你有什么纠葛。”
沈玦看着他的眼睛,释然道:“思来想去,应当是欠了你债的,命债或是情债,总得有上一种。”
沈玦不像是在询问,殷木槿就没应声,或者说,他不知道怎么应。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手掌被沈玦强硬地掰开,有一冰凉细尖的东西被掖进手心。
是一根金制簪子。
“我又回想了从初见到现在,发觉不管是青楼里还是火场外,你应该都是奔着看好戏的目的去的,所以咱俩之间还是有仇的,对吧,命债对不对?”
沈玦说着朝他倾身,两人鼻梁几乎相抵:“只是可惜不知道欠你几条命,说来惭愧,不管几条,我只能还你一条了。”
沈玦笑起来,眸光闪动,似乎滑过狡黠,或者别的什么意味。
殷木槿没看清,他想细看,沈玦却不给他机会。
手心被迫攥紧,簪子锋利的尖头对准了沈玦心口,殷木槿呼吸一滞。
几乎同时,沈玦便引导着他的手刺过去。
眼看簪子就要直直没入沈玦胸口,千钧一发之际,殷木槿另一只手蓄力劈过去,将两人攥在一起的手臂打偏。
簪子当啷落地。
殷木槿两只手都止不住的细颤,呼吸连同心跳都开始加速变重。
“呵……”
一声轻笑。
沈玦向前,挤掉两人额头间最后的缝隙,抵在一起。
他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