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尴尬和惊慌,好似生怕旁人看见那般,随后着急忙慌地爬起来,原本青铜铸的衣袍也变得柔软,他竟然还像个活人那样弯腰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随后摸索着门槛走出了这座庙。
他看不见,但无法确认他是否知晓此处的饥荒,众人只看见他朝前伸出手,小步地朝前探寻着出路。
他要去什么地方?
萧渡水想。
这周遭荒芜成一片,风吹过来时连黄沙都卷不起多少,他却自如地在黑夜、在白日,朝着各个未知的方向前进着。
很快,众人便发现他并非毫无目的地探索,他虽然看不见,但每一次调转方向,每一次前进,周遭枯死的树木就越来越少,空气中的血腥气也逐渐轻了下去,他在用他的鼻子和耳朵来寻找还没完全枯死的城。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的皮肤也开始变得像普通人那样,不再镀着一层青色的皮,脚下的鞋袜也变得柔软,也是在一瞬,前方一座半枯的山中,传来了什么东西凄惨的鸣叫。
那东西不像猫叫也不像虎鸣,声音断断续续的,指引着青铜像的方向。他开始朝着哭声摸索而去,不一会儿便到了声音最大的地方,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他无法判定那哭声的具体方位了,只觉得心中烦躁万分。
这种哭声,在他被架在供台上时就常常听到,断断续续,不死不休。
他要找到这个声音的来处。
然后毁掉这个声音。
他想。
他必须要毁掉这个声音。
身上寒气骤然而降,青铜像身上蓦然套上一层肃冷的杀气,还不等他继续往前走,那哭声突然打了个嗝儿似的扬起又落下,紧接着,一个八/九岁小孩儿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这是什么东西?狐狸?”
萧渡水顺着那声音看去,一眼就被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