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的大锅,它看不见,它看不见。
它只察觉时光流失,只有双耳能听见世间无穷无尽地苦痛。
于是孩子成了这个村庄最后一名被杀死吃掉的人。
他的头贴着佛像的脚,不瞑目的眼珠贴上佛像脚趾,滔天的怨气骤然从那孩子身体内膨发。
凭什么,凭什么?
凭什么他只是磕错了头,他们所有人就要被杀死,被吃掉,被困在这里忍受这场血腥荒诞的同类相食?
孩子的魂魄在震颤。
一只红色的手在二人眼前一挥,萧渡水和宴尘远同时回过神。
“那就是佛像的起源,”秦秋生道,“它生于杀戮和怨气之中,但又因为这场意外,它没能成佛,想要继续活下去就只能将自己分散,投入轮回,等待下一次机会,才不至于被天道察觉而消散开。”
“现在说话真是一套一套的,”萧渡水笑笑,“恢复记忆了就是不一样哈,秦哥。”
“……哎?萧、萧队,我不是这个意思!”秦秋生一下急了,结巴起来,借着周围昏暗的光似乎能看见他脸红了,“我就是……事情重大,我就是希望你们能尽快理解这件事。”
“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不用听你萧队乱扯,”宴尘远摆摆手,“所以它的意识和能力,最先分散成了四份,对吗?”
“对,”秦秋生点头,“它是邪佛,原本应该消散的,可它如今用这种方式躲过了天道的追查,便一直在等待一个把所有衍生体收回去的机会,到那时它就可以重新接受供奉成佛,回到它应有的道路上。”
“明白了,”宴尘远点头,“那你昏迷期间,一直说时间不够了,要找萧队是什么意思?”
“这事儿和我有关联,”萧渡水看着秦秋生,“对么?”
秦秋生盯着萧渡水看了半天,长叹一口气:“你明知故问,萧队。”
“没办法,”萧渡水乐了下,“我就是喜欢听别人说我心底的事儿,不爱亲口说。”
“什么?”宴尘远没听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