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庄骁摇摇头,“你知道的,我父亲是白虎,是天上掌管星君的神明,我从他那儿继承来的一些能力我不好和你们说,那是天道,但是萧渡水,人各有命,你现在经历的都是你必须经历的,这是你的命,不管你信不信,命途中每一个节点都会等待着你的选择,我也好,调查队也好,哪怕是宴尘远,大家都是因为你的选择而来到你的身边,也是因为大家的选择,我们才会团聚在这里。”
“我能相信你么?”萧渡水问,“你说话像天桥底下五块钱算一次命的神棍一样。”
“信不信其实你心底有判断,”庄骁扯起嘴角笑起来,一眨眼他又变成了小小的毛绒团团,两下跃到病床上,找了个软和的地方蜷起来,“如果你不信,你不会这样问我的。”
“真他妈烦人,”萧渡水指了指他,“等我灵力恢复了,第一个打的就是你。”
庄骁抽出一条尾巴无所谓地晃了晃,萧渡水起身,随手将被子拎起来盖在他身上,起身出了病房。
外头的狂风终究没能吹散空中囤积的云,雨水又一次落下,蓉城笼罩在这片阴雨和湿气中,长久地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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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尘远的病房其实很好找,在这种为了他们调查队而特地设立的病房里,随口问一句“那天伤得最重的警官在哪个病房”便立刻有人来带路,但直到推开病房门之前,萧渡水都没想过自己会看到这样一幅景象。
那些医生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宴尘远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此时宴尘远身上还插着管子,胸口那儿属于绷带的白刺得人眼睛疼,周遭的仪器滴滴作响,病房内昏暗的灯光也遮盖不住宴尘远白得吓人的脸色,萧渡水在病房门口愣了愣,随即和带他来的医生道谢,迈步走了进去。
空气中有水汽。
萧渡水在病床栏杆上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