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炸死!”
他吼完急匆匆地走了,景丞和孟然对视一眼,是景丞先开口:“别在意他说的……”
“没事,”孟然说,“把大家都喊起来吧。”
这个年纪的孩子们睡熟后分明是很难在短时间内唤醒并且保持清醒的,但景丞和孟然用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喊醒了所有的孩子,并且召集他们:“我们去房间里呆着吧,叔叔他们会来接应我们的。”
没有一个孩子有异议,他们乖顺地排好队往前走去,景丞和孟然在前面带领,空气中弥漫着不安的味道,警报声始终响起从未停歇,周遭的研究员从未如此忙碌过,连半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们。
发生什么了?
孟然悄悄握紧了揣在外套兜里的折叠刀。
孩子们排着队走向前方,刚走过前方拐角,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房间内,一个他们没见过的男人单手抚摸在机器上,整个房间的地面上都是水,墙壁上都是水珠,孟然和景丞脚步同时顿住,不可置信地看向里面,男人缓缓回过头:“哦,你们来了。”
“你在干什么?”孟然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颤。
这个男人做了什么?
那机器……那机器只要发出指令,他们所有人都会被炸成肉泥,这么危险的东西,这个人居然这么自然地靠近?
他和那些研究员一样,不把他们这些孩子的命当命吗?
“这机器还挺好弄的,”宴尘远抽回手,“一点儿水就足够让它短路,你们之前没有试过拿杯水往它上面倒下来吗?”
显然,在场的孩子们只有孟然和景丞知道装置的事情,其他的孩子们都保持着茫然无措的表情,小心翼翼地望着宴尘远。
“没事儿了,”宴尘远手往旁边一伸,蓝色的法阵从他手边转圈升起,他从里面掏出那把熟悉的鱼骨刀,“不会爆炸了。”
最后一句话的尾音刚刚说出口,鱼骨刀飞快王下一劈,孟然只觉得浑身仿佛过了一次电流一样哆嗦了下,眼前的装置应声破裂,里头一块黑色的小装置掉了出来。
宴尘远弯腰捡起那东西,手狠狠一握,电流感再一次漫遍全身,孟然微微张着嘴,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切。
紧接着,他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似的,扭头就往外冲去,景丞仿佛预料到了他要做什么,跟着孟然一块儿往外狂奔而去。
一百米,两百米。
这个研究所大得吓人,构造和他们先前呆的那个差不多,但比之前了不少,孟然不顾一切超前奔跑着,直到即将抵达某个距离的时候,身体被从后猛地扑倒了。
他翻过身,景丞死死抓住他的胳膊,双眼通红:“你要自己去尝试吗?万一还有一个装置怎么办?你要丢下我一个人吗?”
孟然没有说话,猛地往前打了个挺,硬是用脚蹬着自己的身体往前滑出去一小截,景丞同时毫不犹豫伸出手,和他一起跨过了装置监控的临界点。
没有爆炸。
他们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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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然眼眶顿时红了,他用力回抱住景丞,声音里带着哭腔:“……得救了……我们……”
景丞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切,他们已经迈过了装置可控的距离,但体内的定位没有爆炸,那个男人破坏的装置是有效的。
他们得救了。
景丞的眼泪立刻涌出,他把孟然推开了一些,眼泪大颗大颗地坠落,他重重地喘息着,眼泪落到孟然脸上,孟然听见他说:“你为什么跑得那么快,万一还有其他的装置,爆炸了怎么办?”
他的手死死锢住了孟然的胳膊,用力得手臂都在发颤:“你要抛下我一个去死吗?”
“……不是的。”孟然定了定神,抬起另一只手擦他的眼泪。
“不要死,孟然,不要死,”景丞说,“要死的话,你带上我一起吧。”
“不会的,”孟然伸手紧紧抱住他,声音里同样带上哭腔,“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们已经得救了,没有装置的限制,我可以带着你们逃跑了。”
*
灵嘶吼着从旁边扑了过来,从听觉上,那声音更像是崔道莺的声音。萧渡水单手竖在身前,口中轻念了个法诀,手指上的银戒指开始发光,光芒汇入黑雾中和他一并打向那只灵,崔道莺疯了似的把所有子弹都朝萧渡水打去,但子弹被雾气阻隔,根本无法碰到萧渡水分毫。
这只灵也不像萧渡水以前打过的鬼,无法真正的攻击到他,每一次的攻击,雾气的袭击都像穿过一面轻纱一样反而将他自己裹在了里头。
萧渡水一挥手,那些被雾气阻隔的子弹掉在地上发出几声清脆的响,那灵还在朝他袭来,萧渡水接连快速后退好几步,但那灵的速度极快,一拳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