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他很有可能因为饥饿又激发兽性,直接啃死杜观也不一定。
杜观这会儿才后知后觉知道怕,哭声更按捺不住了:“我迷路了啊,我跟着我爸上山祈福,他让我自己转转……”
“你就往山洞里钻啊?”萧渡水有点儿惊讶。
这是正常人的思维么?
“有人跟着我,一直跟着我,”杜观说得语无伦次,“所以我只能躲起来啊。”
“谁跟着你?”萧渡水问。
“我不知道啊,”杜观说着,抬起头,眼神空洞而恐惧,“有人跟着我,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是他一直跟着我啊……”
“杜观!”
远处传来一声怒喝,杜观抬起头,眼泪鼻涕横流:“爸!”
“谁他妈让你跑后山来的,我让你自己在前馆转转,你还挺会转啊!”中年男人跑过来,气喘吁吁的,还没站稳就给了杜观一巴掌,狠狠扇在背上,“你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爸!!”杜观大哭起来,“有人跟着我,有人追着我啊!”
“真是疯了!”男人骂了句,压根儿没管宴尘远和萧渡水,拽着杜观的胳膊就把他拉走了,杜观还在哭,倒是跟在杜观父亲身后的一个保镖似的的男人开口:“不好意思,我们家少爷脑子有问题,让二位见笑了。”
“哈哈,”萧渡水说,“是挺好笑。”
保镖愣了会儿,迟疑地点点头,也没耽搁太久,扭头走了。
萧渡水看着三个人的背影打了个响指,一小撮火苗冒出来,冲着杜观的背后撞进去,杜观本人没有任何察觉,没过几秒火苗又从他身体里窜了出来,回到萧渡水掌心:“没有阴气,这小孩儿说的‘有人跟着他’不是指鬼。”
“那可能是真的精神有问题吧,”宴尘远松了口气,“现在的小孩儿真够吓人的,要不是我俩发现得快,他得成那黑熊精的备用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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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渡水唔了声算是回应,还是看着那三人离去的身影没有吭声。
这会儿山上的风大,把萧渡水的头发都吹得往前扬起,他没戴围巾,穿得单薄,像感知不到冷一样,连个哆嗦也没打。
他不冷,但是宴尘远觉得他实在太单薄了,瘦得可怜,替他冷,于是想把围巾摘下来给他套上,视线却停在了他脖子后面,于是手上的动作也停住了。
萧渡水的脖子后头有个很明显的,很深的疤痕,像被人用什么利器割开过皮肤而留下的。
那道疤看着不是新伤,一道足以看出当初伤势深可见骨的疤。
第22章蓉城八卦分局
宴尘远盯着那块疤看了很久,突然把围巾摘下来,二话没说给萧渡水套上了。
后者被套得一愣,回过头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还没开口,宴尘远问:“你穿秋裤了吗?”
“……”萧渡水默了瞬,随后非常诚恳道:“我觉得这是我的隐私,不太方便透露,如果随便和你汇报我的贴身衣物,我会觉得我们有点过于亲密了。”
“冬天还有几个月,”宴尘远拎着围巾边儿把他往自己身前拽了拽,手飞快地给他围上,“等回局里被我抓到你没穿秋裤,你就完了,萧渡水。”
你就完了,萧渡水。
好没有威慑力的七个字。
萧渡水被迫抬头,直勾勾地盯着宴尘远的眼睛。
难道还能因为不穿秋裤你就把我杀了么。
如果真因为这个宴尘远把他杀了,那他一点儿异议都不会有,反而会觉得宴尘远非常牛逼,顺便劝宴尘远下辈子投胎投成秋裤,最好投成秋裤大王,把世界上所有不穿秋裤的人都杀了,那才叫真牛逼。
脖子上的围巾还带着点儿宴尘远身上的气息,有股很淡的草木味,萧渡水摸了摸围巾边儿,嘴唇用力抿了下,似乎是这辈子头一次不知道说什么,好在宴尘远也没等他回应,把外套拉倒顶后手往兜里一揣,说:“我明天就走了,你年假休完才回城么?”
“嗯?……嗯。”萧渡水点点头。
“穿多点儿,别感冒了。”宴尘远随口嘱咐了句便没再多说什么,那边的陆柯词已经被陆朴怀安抚了下来,周遭狂长的丛林也静下来,没过多久大伙各回各家,各干各事。
宴尘远第二天中午就走了,他只是做个简单的拜访,没事儿后就直接下了山,走之前还想着要不要去给萧渡水说一声,想了想还是算了,他们没有熟到那个程度,或者说萧渡水认为他们没有熟到那个程度。
最近幽州很平和,除了抓了几个死了但不知道自己死了的游鬼以外,竟然也没冒出什么祸端来,平和得不像话,宴尘远回到局里也无所事事,整个支队像陷入冬眠期一样,安静得不像话,反倒是蓉城最近接了几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