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额外提供一点信息,现在面对池陆他很可能就得哑口无言了。
池陆还是那副固执又不依不饶的模样:“在师兄心目中,我这个魔尊后人的血脉除了可以为你所利用,剩下的只有注定为世人所不容吗?”
阮逐舟:“魔尊曾经祸乱三界,而你作为后人,自然为人所忌惮。”
池陆道:“哪怕我从一开始什么都没有做错,也要被如此对待吗?”
阮逐舟没有回答。
池陆苦笑:“自打有记忆起,我就不记得自己父母长什么模样。后来费劲千辛万苦拜入离宵宗,是师兄你告诉我,我之所以处处照比其他师兄弟落下一大截,就是因为我是魔尊的后代,魔界之人想要与仙界相容,本就是天方夜谭。”
“偶尔夜深人静时我也会问自己,为什么偏偏是我?魔尊后人听起来威风,可我没有过过一天那样的日子,一步步走来我靠的只有自己,我扪心自问,并没害过任何人,为什么人人都欲除我而后快?”
阮逐舟张了张唇,发不出一个音节。
是啊。所谓的魔尊后人,为什么就非该死不可?
“活着”的时候,他也曾是这样无缘无故的万人嫌。被造谣抹黑多了,他习惯了这种人人喊打的氛围,甚至和南宫他们学会了通过舆论反向判断协会的研究进展,媒体越是激烈抨击,证明成果越是成功。
可正因为见过这种“无缘无故”的抵触,他才感同身受,没法冠冕堂皇地回答池陆。
如果不是在该死的副本世界,他有很多苦中作乐的法子可以教给池陆。但现在,他必须扮演好芸芸众生中的一份子。
阮逐舟阖了阖眼。
“善恶有道,天命如此。就算你现在没有为害一方,不代表将来也没有,天下人忌惮、防备你,又何错之有?”
池陆眼里流露出一丝悲凉:“所以,这就是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