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向学校申请,破格让我大一就来M大当一年的交换生。”
阮逐舟的肩膀微微绷紧。池陆敛去笑意,深沉地盯着他。
“刚刚是在担心我?”池陆问。
阮逐舟扯了扯嘴角:“我是为你没能滚蛋而感到遗憾。”
池陆没听见一般,往前走了一步:“现在开始,我算是你的房东了。”
阮逐舟条件反射地想起上一次在这间房子里对方对自己做过的糟烂事,下意识往后撤了一步:“哦,这又能说明什么?”
池陆似笑非笑:“证明你现在不听我的,我随时可以让你从这里卷铺盖离开。”
“听起来蛮不错。如果你再在这里待下去,我现在就可以收拾东西走人。最次无非就是睡大街。”阮逐舟冷笑道。
池陆的笑意顿时干涸。他看了阮逐舟一会儿,终于转过视线,从简易衣架上摘下自己的外套,与阮逐舟擦肩而过,走到门口。
阮逐舟没有回身。玄关传来换鞋的声音,过了几秒,他听见池陆机械地道:
“那样正好。我们本来就不适合同处一个屋檐下。”
顿了顿。
“锅里的东西至少还要再用小火炖上十五分钟。”
撂下这一句话,池陆推门离开。
门关上了。许久,阮逐舟慢慢走到厨台边,掀开锅盖。
水蒸气升腾而起,锅内肉香四溢,光是闻着就令人味道食欲大开。也不知道一个跟着养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小孩是怎么练出这么娴熟的一手炖肉厨艺的。
阮逐舟闭上眼睛。他想起这些天来自己穿梭于校园的各个角落,课上课下,无论何时何地,某个人的视线总是如影随形。
一开始他也不胜其烦,做实验时想到对方都会暴躁得将样本滴外两滴,到后来他凌晨两点时披着夜色回家,那身影编入拱卫的骑士在暗处一路相随,让他心安地夜归。
他拿过叉子,轻轻叉下一块炖得软烂的牛肉,放进嘴中细细咀嚼。
果然还是多吃一点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