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附近街坊眼中舞女是个下贱货的名声。
附近的男人觊觎她却又得不到她,女人嫉妒她受人追捧的人气,所有艳羡化为最不堪入耳的流言,却还是阻挡不住舞女每天踩着婀娜的细高跟,顶着诋毁的枪林弹雨早出晚归,与她的待宰肥羊约会。
渐渐的,儿时阮逐舟放学回家第一件事,便是将被人故意丢在门口的垃圾扔掉,再大一点后学会了反侦察,他将这些垃圾统统涂在始作俑者的门窗上,这才终结了一场无厘头的霸凌。
“大部分时候,我俩更像是合租室友的关系。”阮逐舟反而当起了宽慰的一方,“她很少关心我,心情不好还会揍我一顿,毕竟心思都用在讨男人欢心上了,我猜大概类似于喜剧演员下台后就不爱笑的心态……”
07号终于鼓起勇气:[那您的妈妈后来怎么样了?]
“嗯?上个副本安慰那傻子的时候不是说过吗。”阮逐舟细长手指一错,手里的项链掉出来,垂在半空。
“为了吸引那些男人,她只能去租名贵的首饰和包,我看出来她其实挺喜欢这些东西,想攒钱送她一条她自己的项链,不过被邻居报了警,说项链是偷来的……再然后,她被警察带走后的事你就都知道了。”
[……]
一次外向换来长久的内向。怎么会有自己这么哪壶不开提哪壶的系统啊。
阮逐舟把催眠怀表似的荡来荡去的项链一提,收回掌心:
“所以,让我这种对着自己亲妈都没怎么叫过妈的人,对着副本里的一个贵妇人亲亲热热地叫妈妈,实在别扭得很,恕我张不开口。”
话是这么说,可07号的愧疚心已经到达了巅峰:[可是,宿主您这么喜欢这些珠宝首饰,应该是因为遗憾没能在母亲去世之前让她拥有一件自己的首饰,所以用这种方法怀念母亲,对吗?]
“有这种事?”阮逐舟睁大眼睛,“我还以为是我遗传了我妈肤浅的审美呢。不过你不觉得这些戒指啊手镯啊项链啊什么的,亮晶晶的特好看吗?”
07号:[……]
07号:[没事宿主,你就当我刚刚什么都没说吧。]
阮逐舟耸耸肩,把项链随手放下。
办公桌的电脑屏幕上弹出一个新工作邮件的提示。阮逐舟点开,浏览了一番,摇摇头。
“就知道他们在粉饰太平。”他自言自语。
07号也跟着看屏幕。是公司法务部发来的,邮件内容关于上次阮逐舟询问的撤销诉讼案,扯皮了一大堆,总结起来只有一句话:由于时间久远,且关键信息无法绕开法院获取,林场诉讼案的内情如今已无法得知。
[他们是查不出,还是想糊弄您这个没什么威信的小阮总,所以不肯查?]07号疑问。
“算你有点开窍,”阮逐舟道,“使唤不动或者查不到都有可能,但更有可能的是,有人不希望我深入查下去。”
[那现在怎么办,您不是还计划着把公司的秘密透露给主角,让他将来有个博弈的筹码吗?]
“就如他们所愿,不使唤人咯。”阮逐舟重新拿起企划书,“再继续用法务部的人只会打草惊蛇。至于现在嘛,当务之急还是先把砖头一样厚的企划书看完,努力赚到我这游手好闲的小阮总上任的第一桶金吧。”
*
日历一页页撕下。
京城重山区,某高档酒店包厢。
即便在这种专门承接商务宴请的地方见过太多达官显贵、富豪巨贾,可一次看见两个年纪不到三十岁的身影出现在包厢门外时,服务生还是一时以为自己被晃了眼:
“二位晚上好,这边请。”
当季最新款的定制西装衬托出来人清俊矜贵的容貌身姿,阮逐舟没有立刻进门,反而停下来,侧目向身旁的时渊看去。
“听说晚上这宴请,你本来不打算让公司的人告诉我。”阮逐舟说。
时渊不得不也停下。alpha脸上却并没遮掩的意思。
“这不是小打小闹,阿阮,”他说,“一句*话说错,生意就谈不成。”
阮逐舟瞥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转眼:“开门吧。”
服务生愣了一下,被阮逐舟略带磁性的声音吓了一个激灵,偷偷瞄了一下青年颈后的抑制贴,有些不敢相信这个气场冷冽的男人居然真的是个oga,鹌鹑似的低头将门拉开。
“哟,阮总,今天来得这么迟,可不像你一贯的风格啊……诶?”
包厢里已经坐着几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寒暄的话说到一半,看见在最前面进来的居然是个陌生的年轻人,纷纷愣住。
阮逐舟走上前,同坐在主宾位的男人伸出手:“初次见面,王总。按辈分,我该叫您一声王叔叔的,还请您多担待。”
被阮逐舟搭话的这位王总,正是今天商务宴的另一位主角,京城知名的矿业大亨。
王总仔细看看阮逐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