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摩擦的动静,他从前没少半梦半醒地在实验室守着,条件反射地清醒过来。
眼皮刚睁开一条缝,便看见视野中一个人影晃过,伸手将帷幔放下来。
窗外刺目的阳光被帷幔过滤,一下子柔和了很多,照在床笫间,暖意融融。
阮逐舟抬起手背遮住眼睛:“几点了?……”
半夜他醒了一次,又和07号聊了半天,颇费心神,醒时身上还懒懒的,某些关键部位更是难以言说地痛。
结果一开口,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嗓子简直哑得堪比公鸭嗓。
意料之中,他听见噗嗤一声笑。
阮逐舟咬咬后槽牙:“叶观。”
被唤的人诶了一声。他放下手,看见叶观就在他身旁靠坐着床头,被子掀开一小半,整个人差不多穿戴齐全。
晨曦在青年英俊的脸上分割下明暗线条,衬得人五官更加深邃。叶观转过头来,看着阮逐舟的目光只在脸上停留稍许,便无耻地向下移动。
阮逐舟把被子往上拽:“流氓,你看你——”
叶观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揉了揉那腕骨,动作根本算不上温柔。
“还有力气骂街,看来是我昨天没能让小妈满意。”叶观有些邪气一笑,“要不咱们再试试?”
阮逐舟已经对试试这个词产生了本能的恐惧。他缩了缩脖子:
“你没有师团的事要处理?”
“来得及。而且我可以让他们等。”
“你这句话特别有君王不早朝那味道。”阮逐舟反唇相讥,“不过很遗憾,再荒y无度的君王,也不会像你这样把速度快当成一件值得夸耀的事,更不会在我身上到处乱啃。”
叶观尾音上挑“哦?”了一声,似有不同见解。阮逐舟可不理他,这就要翻身背对叶观:“滚吧,我要睡回笼觉。”
他刚翻过去,叶观隔着被子一把攒住他肩胛骨将人扳回来,好像给铁板上的鱼翻了个面。阮逐舟重重地“嘶”了口气:
“你有什么毛病?”
“小妈,我们行军打仗之人,说出的话就是军令,从没有开玩笑的道理。”叶观脸上肌肉几乎没怎么动,却清晰地道,“我说来得及就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