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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逐舟放下茶盏,再次看向窗外。
叶观仍然在院中练武,一上午挥汗如雨,青年后背的短衫都湿了,动作却依旧一丝不苟。
07号又在他耳边忍不住感叹:[不愧是主角,干什么事都认认真真,一板一眼的。]
阮逐舟挑眉:“认真?光是认真可做不到这样。你没发现叶观是真的喜欢研究兵法,舞刀弄枪吗?”
07号愕然。它重新仔细观察叶观习武,阮逐舟靠回椅背,语气里多了分罕见的感慨。
“从我罚叶观到现在才过去几天,他已经练得有模有样,恐怕好多在武行泡了两三年的人也未必比得过他。”阮逐舟弯了弯唇,“这进步简直称得上神速。就是从前我手底下花大价钱养着的那些雇佣兵里,像这样天赋异禀的恐怕也不过一两个。”
07号感到不可思议:[宿主您还花钱养过雇佣兵?]
阮逐舟并没有隐瞒的意思:“没办法,以前树敌太多,一般的保镖团队不够用。唉,要是当年我手底下的人各个都像他这身手……”
结合之前阮逐舟传递出来“坐电椅公开处刑”的只言片语,以及99%的万人嫌匹配度,07号内心立刻脑补出了一场堪比军阀混战的乱世大戏。
感觉……还是不要继续问下去比较好吧?
叶永轩要求的练习时间还没到,阮逐舟歇了一会儿,重新起身关上窗。
不一会儿,琵琶声照旧顺着窗缝流淌出来。
第一声弦动的同时,刀尖簌簌一抖,风中枯叶无声断开整齐的两半。
叶观收刀,伫立回望。
窗内人影朦胧,琵琶声胜似风动,却压不住青年人眼底潜伏着的黑漆漆的光。
*
一晃又几日过去。
入夜。
叶大当家房里的仆人提着灯笼,来到西院问话:
“四太太,老爷请您过去一趟。”
阮逐舟在床上辗转反侧,听见外头丫鬟按照他吩咐道:“对不住了冬叔,四太太今天出门后感染风寒,身体不适,今天晚上过去的话,恐怕会把病气过给老爷。”
仆人颇有为难:“你照顾好四太太,让他赶紧好起来。总是不能伺候老爷,时间一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