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我就是太意外了。苏……苏大哥,你这会儿又有什么高见啊?”
不得不说聂流云真的是对苏汐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声大哥她值得。
苏汐也清楚聂流云性子跳脱,并没有把他的调侃放在心上,只是笑了笑,
她组织了一下语言,随后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
听完,聂流云的嘴巴张了又张,张了再张。
这么曲折离奇惊心动魄的计划,他没有被请出去,而是有幸成为了可以知情的一员,这是他唯一感觉到一丝丝欢喜的地方。
其余的,看他脸上的痛苦面具就知道有多牙痛了。
苏汐话音刚落地,他一双滴溜溜的眼珠子立马就看向封经年。
他不会答应吧?不会吧?不会吧。
封经年沉吟了一下,看样子是真的把苏汐的计划认认真真的复盘了一遍,最后点了点头。
他真的点头了。
他竟然点头了。
聂流云掐着人中跌倒在沙发上。
“你怎么了?”苏汐疑惑的看向聂流云,“不舒服吗?”
“不是不是,是太舒服了。听君一席话,小弟弟我真是受益匪浅,大开眼界。激动的大脑都有些充血了呢。”
苏汐只是笑了笑,只当他性子使然,也没多想他话里的意思。
她只看向封经年,“谢谢你支持我,相信我。”
聂流云又是朝天翻了个白眼,反对也是无效,能不支持吗?
不带封经年这样宠媳妇怕媳妇的。
不知怎么,他又想到了那个冷面阎王地狱修罗一样的男人。
就该那样的男人好好治一治苏汐才好。
封经年完全把聂流云当空气,满心满眼都只有苏汐,他柔声道,
“你说的这件事可行,但个中细节还需要好好的商量推敲。”
“行,都听你的。”
闻言,封经年顿时笑得很不值钱的样子。
聂流云看在眼里,又是朝天狠狠翻了个白眼。
接下来,他就听着两个人你来我往的复盘着细节。
聂流云听来听去心里只有两个字——无力。
三个字就是——瞎胡闹。
不得不说,苏汐身上是有一种可贵的冒险精神在身上的。
他真恨不得伸出大拇哥赞美她。
这若是自己媳妇……这个想法刚冒出来,聂流云就连忙打断。朋友妻,不可欺,他才不是那种禽兽。绝对不是。
把计划大致的梳理了一遍,苏汐起身去了一趟洗手间。
出来时,手机叮咚响了一下。
苏汐垂眸,发现是沈从轩发过来的信息。
想了想,她还是点开。
沈从轩发的是语音,苏汐特意调小了音量,听了一下。
男人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润,也带着点点滴滴对于之前所作所为的忏悔,
“汐汐,我以前的悲惨,只有沉沦才能麻痹,我也希望能够结束那种生活。
我一直奢望有一个人能来拯救我,却万万没想到这个人是你。我很抱歉对你造成了伤害,如果可以,我可以用命还你……”
苏汐抿了抿唇,删除了聊天框,没回。
她继续朝前走,经过一个包厢的瞬间,包厢门突然打开。
手腕突然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抓住。
不等她反应过来,她就被那抹颀长的身影拉入包厢。
包厢门随即关闭,格挡了外面的光亮,她一下子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苏汐一下子被人压在墙上,两个人之间几乎没有丝毫空隙,
男人身上侵略和危险的气息铺天盖地把她包围。
她第1反应是这个人是沈从轩,一颗心霎时提到嗓子眼,本能的剧烈反抗。
可体能的差距和身高的差距,让她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蓦地,地下室里的一幕幕死灰复燃般涌上心头,苏汐身体因为应激和惊惧变得有些痉挛,反抗也变得有些杂乱无章。
她的双手被反剪在身后的瞬间,绝望瞬间把她淹没。
心里是无尽的悔恨和后悔,她就不该相信沈从轩那个变态。
苏汐吓得连救命都喊不出来,正要声嘶力竭的尖叫,一缕月华洒了进来,在男人棱角分明的侧颜上镀上了一层金芒。
苏汐眼睛已经适应了一点黑暗,看清男人侧颜的瞬间,她瞳孔猛地一缩。
这个男人应该不是沈从轩,而是……
下巴被强硬的捏住,捏得生疼。
男人低头压下来的瞬间,一股熟悉的凛冽的气息也随着她因为害怕而加剧的呼吸吸入肺腑。
此时她才十分确定,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封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