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拂霜剑,贺凌霄偷偷瞧他一眼,心下还在犹豫要不要问问他是怎么发现端倪的,余光一扫,却瞧见不远处某条裂缝下好似有个什么东西,忙定睛一瞧——还真有个东西!
贺凌霄也就顾不得其他了,叫他:“师尊,您看那是什么?”
白观玉的目光转过去,并指一拨,那东西上头掩着的土震颤着散去了,现出全貌——通体漆黑,窄长四方,竟是副棺椁。
瞧这棺椁做得精细,用料考究,是副难得一见的上好棺椁。不过长阳宗底下怎么会埋着这样一副棺椁的,难道是长阳宗哪位列宗的遗体。也说不通啊,谁会把自家祖宗无碑无坟地埋在地底下的,还是处人来人往的地底,岂不是难得片刻宁静。
贺凌霄心下想:掀开看看?反正长阳宗这已算没了,应也算不得大不敬。白观玉动作却比他果断多了,拿剑一抵开了棺盖,露出里头瘦长一口棺,再一开——贺凌霄探头一瞧,愣了。
棺里面确实躺着个人,却不是寻常棺材里应当出现的那种尸体。瞧这人穿着端重,想来生前也是个位高权重者,年岁已长,白发白胡,面容虽毫无血色却也不见半点腐败之意,躺在那活似闭目小憩,很难瞧出这人死了有多少年了。
白观玉抵着棺材的剑却不动了。
贺凌霄心想死也死的这样水灵,这人到底是谁,怎么会被埋在这里的?他细细瞧了下这人的脸,虽已至花甲,相貌却相当端正,眉宇间更有丝似有似无的仙人气。贺凌霄眉头皱起来了,怎么这张脸这样面熟?他好像是在哪里看到过这张脸,而且绝不是偶然看到的,得是从前日日看,夜夜看的那种熟悉——这人到底是谁?
白观玉的剑还抵在那,贺凌霄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