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圣装久了,连自己都信了?”
一语道破阳石的伪装。
帷幔内的咳嗽声骤然停止。片刻后,一只苍白纤细、却涂着鲜红豆蔻的手缓缓撩开了厚重的锦帐。阳石公主倚靠在软枕上,身上盖着锦被,脸色确实苍白如纸,嘴唇也失了血色,但那双看向霍彦的眼睛,却异常明亮、清醒,甚至带着一丝挑衅,哪里还有半分病入膏肓的模样?
“我用情至深,世人皆知。兄长这等铁石心肠,如何能懂?”
阳石的声音依旧带着病态的虚弱感,眼神却锐利张扬。
霍彦瞥了她一眼,慢悠悠地道:“他死于谁手,你心知肚明。”
这个谁,指他,也指她。
阳石掩唇,发出一串压抑的轻笑,牵动得苍白的脸颊泛起一丝病态的潮红,眼神却愈发温柔,也愈发危险:“兄长今日愿来,阳石这颗悬着的心,才算是…稍稍安定了些呢。”
她话里有话,意指霍彦的到来,代表着他愿意入局。
霍彦轻笑一声,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带着冰冷的审视:“见你还有力气在这里跟我演戏,我这心…可半点也安定不下来。”
[弹幕:高手过招!招招致命!]
[弹幕:翻译:阳石:哥,你来了,说明愿意合作交易。阿言:你还有力气搞事,我很不安(想弄死你)。]
阳石仿佛没听出他话中的冷意,反而柔柔一笑,带着几分少女的娇憨,与她此刻的苍白和眼中的算计形成诡异反差。
“兄长应谢我这一病才是。若非如此,岂非免了您将来要将我这病秧子娶进门之忧烦?”
霍彦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语带讥讽:“你不如随他去了,岂不更显得痴情不悔?更能免我百世之忧烦。”
这话已近乎刻薄。
阳石被如此顶撞,却丝毫不恼,反而笑意更真切了几分,仿佛霍彦的刻薄正合她意:“兄长息怒。阳石并非要与您斗嘴。”
她微微倾身,从枕边摸出一卷用丝绳系着的陈旧书札,缓缓展开一角,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字迹和一些奇特的药草图样,正是霍彦当年放在书箱中的手稿!其中不乏一些记载着毒理和罕见药材配伍的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