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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阿言要做什么,但是黄县一点一点变好,我愿意追随他,愿作他的附庸。
外面的雨越来越大,我听着雨声,心中踏实。
哎呀,我该给阿言回信的。
六月初三晴。
盐场东侧新起的市集,咸鱼干与艾草香交织飘荡,夕阳将盐垛染成金红时,十二辆包铁轮盐车驶向码头。二十艘新造的双桅运盐船正在落帆,船身霍字旗高扬。
阿言来了。
海边常有传言,他们分说着管子煮盐的佳话。
现在他们说的是霍子煮盐,他们在一旁问我,司马大人,那个教你方法的人是治黄的霍吗?
我点头。
他们突然对着船跪拜,我回头一问才知道,他们就是因黄河大水迁往的这里。
五月初二
盐厂一切太平,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打出那一拳的。
回想那一天前,我还是个文人,揣着霍彦给的《科学制盐宝典》,满怀期待杀到黄县,在期间我已经做好了完美的计划,准备先去买几块盐田。我以为我看到欢喜的百姓,整洁的环境,可我的眼睛看到的是盐工腿上被盐水泡烂的伤口,是黑瘦的小孩,是趾高气昂的豪族,一盆冷水,把我从头浇到尾。
我陡然生怒,本想隐忍,可那豪强家的下人鞭子往老人身上落,我忍不了,所以我用尽平生的力气打了那一拳。
我以为那一拳打完众叛亲离,我甚至不敢回头看阿言给我准备那300个人,他们一定认为我糟透了,打乱了阿言的计划。直到我看见少年人们挥舞的拳头,清澈的眼睛下这天生的悲悯。
对啊,澄澈的阿言,只会养出他一般同他澄澈的少年。
那天他们追管事跳进盐池洗了个卤水澡,我也因此成名,我现在好久都知道,我不是一个善茬。
豪强带着打手来砸场子,我挥拳就要上。赵过死死抱住我大腿,大人三思!您这细胳膊细腿的,就会拖后腿。
于是我当场朗诵八百字小赋,把豪强骂得哭着找妈妈。
妈的,爷跟阿言打王温舒时,你都不知道在哪!
赵过说,我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