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父偃抢过上书,骂道,“小孩子不要管乃公的事,回吧回吧!”
霍彦微微闭了闭眼,脸颊绷得死紧,哂笑一声道,“你聪明一世,竟也要做晁错,为了配合姨父削蕃你主动招惹旁人的模样真令人心疼。”
主父偃的满腔怒火一下子沸腾起来,梗着脖子吼道,“滚!谁是为了天子!推恩令,你懂什么是推恩令!那是我一生的心血!为它而死,我便是下一个商鞅!”
主父偃不是天子臣,主父偃只是主父偃,他为推恩令而死。
所以他一定要上书去齐地,一定要用齐王与其姐姐通奸一事让齐王又惊又怒,一定要齐王死,这样齐地可收。他的推恩令将再无任何障碍,那他的命算什么呢?
明明最懂主父偃的人应是霍彦啊!
霍彦心里的滔天怒火就这么忽然打了个转,转眼就只剩下了一点微不足道的青烟,连烟都飘得断断续续。
良久,他长叹一声,转身双手按住主父偃的太阳穴,一板一眼地揉起来,一脸刚吵过架的面目阴沉。
“这个事我帮你搞个流言就是,你安心等着!”
主父偃甩开他,霍彦不干,就死死抱着他脑袋,两人就主父偃的头展开了拉力,最后主父偃还是不敌他年轻,使不完的牛劲儿,只得把头放好,任他揉搓。
“人有啥好活的,我知道搞个流言一样能制齐王于死地。可那能一样吗?”主父偃不赞同道,脸上全是诡异的神采,“古有商鞅变法而被车裂而死,我若是现在死,还拉上了几个诸侯王陪着,这个死法,是不是足够轰轰烈烈,不没我变法的名声!”
霍彦把他的脑袋直接往下一叩,让其死死的砸在了案上。主父偃被他忽如其来的动作拍的与案亲密接触,脸上的肉堆叠。
“原来以为你是为理想献祭,没想到你是活腻味儿了,想找个时机好好死。那你找我呀,我给你个死法,包轰轰烈烈的。”
主父偃有力无力,“说!”
霍彦笑起来,拽着他去找刘彻。
“姨父,他不想活了!我想帮帮他,你把上林苑的马放出来,让他被马踏死吧!”
主父偃不干,“我要名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