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
霍彦是这么想的,恰好,霍去病也是这样想的。
所以阿言对先生说他没有玩物丧志,他们是已经完成了读书的任务。他也不是跟他胡闹,他是去随他完成人生中的一件大事。
阿言总是会轻施一礼,口中分毫不让。
先生,我与兄长是合谋同污,不存在谁带谁胡闹,若有罪责,我与阿兄同罪。而且也不是只要我俩出格,就是兄长没做好榜样。这对我的兄长并不公平。
霍去病喜欢这样的弟弟,他并不觉得阿言反驳师长是错,不觉得阿言坑害权贵钱是错。
他不觉得他的幼弟有错。
后来他俩年纪渐长,位高权重说他俩是不为过的。
阿言养气功夫愈发好,怒气也不上头,遇到讨厌的人指手画脚时,总托腮笑起来,眉宇间狡若狸猫,说一句千金难买我乐意。
他总会笑,会勾起了唇角,随他弟弟一起扫向那个人,黑色杏眼不同于其他人的三春杏华,只有锐气,如滴血长刀。
“他如何行事,自有我与他担着。不劳费心。”
旁人总会吓得逃窜。
他其实不是故意,只是他年纪也渐长,沙场中的血气稍露一角,便足以把人吓到。
他的话也只是提醒。
因为他幼弟如果烦起来,面前人下场不会好。
他大抵是好心,好吧,他主要是嫌这些人想要得到他们举荐又不愿意说些有用的,只盯着阿言万人之上的高位,单薄的子息发着毫不相干的担忧很烦。
吵到他了。
阿言总会倚在软榻,笑话他凶神恶煞。
但是没人比他更清楚把人逼走后,阿言的笑意总会更深,眼波温柔,口中念着,阿兄,我又不吃人,顶多派他去当汉使,给你的大军探探路。
早说了,阿言的脾性很差。
他的脾气也算不得好。
说起来他们俩现在养的舍人还是那群从舅舅那儿倒换门庭的。
舅舅严选,值得信赖。
他们俩根本就懒得推荐人,甚至懒得去找人举荐。
但是除了他们俩和舅舅没人信。
真的挺可笑的。
照阿言的话就是,老子每天算账忙死了,再拿那些个破事儿过来,就给老子爬。
所以我和阿言总是就两个人光杆,分列主持朝议的舅舅身边,一左一右。
一个顶着黑眼圈打哈欠,一个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