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从上而下俯拍的角度。
梁嘉树举高手机,让丁篁可以清楚看到他正坐在地板上,周围是一堆自己留在别墅里的东西。
有衣服、床单、没带走的乐器,还有好多他们两个以前的合照,被梁嘉树冲印出来密密麻麻摆了满地。
男人仿佛用这些东西亲手搭建了一个堡垒,而他此刻正坐在里面,目露痴迷地望着自己说:“小竹,我好想你啊,好想马上就见到你。”
闻言丁篁手心泛潮,不由自主捏紧手机。
梁嘉树却两眼忽地一亮,声音抑制不住兴奋地说:“要不这样吧,小竹,我和他互换好不好?”
不等丁篁接话,屏幕里的人独自陷入幻想,露出一脸向往的表情:“让那个谁继续当梁嘉树,我可以一辈子都躲在暗处,隐姓埋名地跟着你,做你见不得光的情人,这样好不好,小竹?”
“啪”的一下,丁篁切断了视频。
沉寂安静的室内,慌乱的心跳声拍打着耳膜,不知继续下去还会从梁嘉树口中听到什么疯话,丁篁莫名后怕地关掉手机扔到了一旁。
之后他没有向谈霄和华昭说起这通深夜来电,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推进着。
这些天丁篁明显开始忙碌起来,在华昭的安排下,先是接受了华氏娱乐旗下的独家采访,面对镜头亲口承认离婚事实,解释之前高调出游只是跟在梁嘉树身边取证,还揭露了当年梁嘉树一系列刻意接近并利用自己的真相。
同时他也与律师在持续对接中,丁篁只有两个诉求,一是判定前公司违约并要求赔偿,二是证明当时和梁嘉树签下的独家协议存在欺诈行为,不具有法律效力,他要收回所有歌曲授权。
这天丁篁和律师从律所走出来,准备一起去吃个午饭。
路上车开到一半,前排司机忽然说出声道:“丁先生,我们好像被人跟踪了。”
闻言丁篁心中一紧,下意识望向后视镜。
正午时分,马路上排着车队长龙车,一辆辆颜色不一的汽车有序排列,如同甲壳虫一样在太阳底下统一反着光。
丁篁起初没有辨别出来,当司机有意带着他们拐过几条街区后,他发现有辆黑车一直稳稳地跟着他们,像道影子般甩脱不掉。
反光的挡风玻璃让丁篁看不清坐在里面的人,不过好在他们一直处于市中心的繁华地段,车前车后都衔接紧密,那辆车始终没能找到靠近的机会。
丁篁坐在车上冷静地给华昭拨去电话,没过多久,华昭那边派来的几辆保镖车将他们包围在中间,一路护送进别墅车库。
下车后,丁篁抱歉地和律师说饭局改天再约,然后让司机先将律师送了回去。
早早等在地库的华昭目送车尾灯离开视野,转头看向丁篁问道:“怎么回事?”
这时谈霄也从暗处角落里走出来,在丁篁身旁站定,同样无声地看着他。
一时间,空寂的地下车库只有他们三个人。
对上身旁青年的视线,丁篁忽然发现,刚才那位律师和谈霄的身高体型都很相近。
哦不对,应该是和梁嘉树的身形相似。
蓦地,仿佛被一道亮白刺眼的闪电横劈大脑,丁篁想起来之前梁嘉树在电话里说的那句“互换”。
该不会是……
昏暗的光线中,丁篁面皮一下子绷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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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见到他神色变化,谈霄走近一步挑眉问道。
丁篁的思绪很乱,虽然还不确定这次是不是梁嘉树在搞鬼,但看着眼前的人,他很难不去朝着最坏的方向设想。
如果梁嘉树的意图是将青年抓去当替罪羊,那自己要怎么做,才能保证青年的安全……
丁篁沉默异常地回到别墅里,将谈霄和华昭叫到一起,向他们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嘶……”华昭听完倒吸一口凉气,“好像还真有这个风险。”
她想了想分析道:“毕竟只有梁嘉树知道他的存在,又知道你这些天肯定会经常出门,所以很可能专门瞄准了你的身边,而且他已经知道你们都住在我这里,保不准以后会不会暗中把什么人安插进来……”
丁篁皱紧的眉头一直没有松开,他明白华昭的意思。
毕竟一个已知的藏身地点就是最好的靶子,百密尚有一疏,就算安保再严格,也抵挡不住可怕的人心。
而最近频繁在外活动的自己等同于明晃晃的坐标,很容易让人跟着确定谈霄的位置。
一旦不在他身边,那十有八九就在别墅里。
所以如今的局面是他们在明,梁嘉树在暗,丁篁思来想去,觉得最保险的做法是切断自己与谈霄明面上的联系,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