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圈齿列,皮笑肉不笑地回:“再说吧。”
冯袁胡乱点点头:“也是,最近我看他跟着沾光也上了几回热搜,反正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说完,四十岁的中年男人开始酒后必走的一道流程:追忆过去。
望着不远处幽深的湖面,冯袁感叹道:“这么一晃你跟他也结婚七年了,现在我还能回想起来,你向他求婚之前,咱俩一起在他面前演的那出戏。”
冯袁喝了口酒,摇摇头自顾自地笑起来:“你说他也是真的傻,都没找最上面的人确认,就信了我说公司要封杀你们,还主动拿着那么多首新歌来跟我求情……”
谈霄低下头眼眸凝深,不动声色将手机挪近。
“要不是那时公司不愿意放走他,不然你也用不着把自己搭进去,”冯袁咂了咂嘴,换上佩服的语气说,“还得是你啊老梁,为了事业什么都舍得,后来也是你脑子转得快,在他用小号发歌差点翻红的时候,想出让他签独家授权协议,从此专门给你写歌。”
谈霄没应声,垂着眼睛手指一寸一寸用力摩挲茶杯边沿,指腹被挤出白色。
冯袁醉得脑子发懵,已经分辨不出旁人脸色,借着兴头口无遮拦道:“不过仔细算下来你也挺亏的,他撑死也就给你写了两年的歌?后面江郎才尽跟废物有什么区别,你还得继续好好供着他,和我们出去玩都要找掩护,所以我就说,男的跟男的结婚有什么劲啊,他还不能给你生孩子。”
像是想到自己最近被家里频繁催婚的事,冯袁表情变得烦躁不屑,一肚子黑泥正准备跟兄弟大吐特吐时,身旁的人忽然站起身。
逆着光,“梁嘉树”面色模糊不清地说:“想起来有点急事,先走了。”
“啊?”冯袁坐在原位愣愣地张着嘴,半天才反应过来,“喔……好,那、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