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一眼,随即去衣架前摘下外套披在身上,接着两人一起到玄关换鞋。
看着他们明显一副要出门的样子,梁嘉树也紧跟着站起来,问:“你们要去哪,我能一起吗?”
闻言丁篁回头看了他一眼,表情很真诚道:“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吗,先好好歇着吧。”
说完,他和身旁青年头手脚利落地转身出了门。
“砰”的一声拍上防盗门,丁篁感觉心里像飞进一只轻盈的小鸟,呼啦啦地拍打翅膀,让他忍不住想勾起嘴角。
他一边脚步轻快地向下迈台阶,一边和谈霄商量今天看哪一部电影,还是说上午连看两场。
谈霄张了张嘴还没回答,忽然脚步一顿。
察觉到身旁的人莫名停了下来,丁篁回身望过去。
“我想起来好像把手机落在桌子上了,回去取一下。”谈霄说着转身上楼,同时看向丁篁道,“你先下楼去打车吧,我马上就来。”
“哦……好。”丁篁点点头,不疑有他地继续朝楼下走去。
看着丁篁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后,谈霄忽地吐出口气,再也支撑不住自己身体,顺着台阶一下子滑坐下去。
模糊的视线中,双手在剧烈颤抖,他勉强抬起胳膊拉开护腕看了一眼。
倒计时二十五天。
是上次发作时剩余五十天的一半。
也就是说,下次可能会更快,持续时间也会更久。
过分狂暴剧烈的战栗从身体深处迅速席卷而来,海啸一样摧枯拉朽,破坏掉谈霄所有的感官能力。
他感觉仿佛有只看不见的手揪住了自己的五脏六腑,把他丢进一个足以将灵魂搅碎的滚筒洗衣机里疯狂撕扯。
谈霄歪靠在楼梯旁的扶手栏杆上,顶着毫无血色的一张脸,闭眼准备静静扛过这次身体对灵魂的“排异反应”。
眼前一片漆黑,耳朵里轰鸣作响,不知过去了多久,装在他口袋里的手机嗡嗡震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