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完全没影的事,在青年口中是怎么能说得如此确信笃定。
甚至让人产生一种错觉,好像连同他整个人,都被对方全然切实地相信着。
结束这个小插曲后,他们继续拍照,不过光天化日站在人来人往的街边,丁篁还是有些放不开。
谈霄在相机后面眯起眼,开导他说:“要不你就想象一下,自己现在是在一个热门景点里面,当着那些游客的面摆姿势拍照。”
丁篁:“……”
想完更社恐了,谢谢。
“诶不对,”谈霄忽然嘶了一声,直起身看着丁篁,问道,“之前你那些专辑封面的外景图片是怎么拍的?”
丁篁即答:“硬着头皮拍的。”
好吧其实也不算,只是当时肯定不只有他和摄影师两个人,整个负责拍照的工作团队加起来十几号人,拍摄场地一般也都是事先租好的,有工作人员围在旁边反而遮挡了一大部分路人的目光……
不料谈霄听完,脑回路跳跃地接道:“那这个意思是……咱们再去找点群演?”
说完他拿出手机就要拨号码:“你等着,这个我在行。”
丁篁连忙摆手:“不、不用了。”
本来到外面拍照就是为了训练自己对眼神和镜头脱敏的,搞得太刻意反而没什么效果了,而且要是真的雇那么多人来看着他拍,丁篁觉得现在这样好像也能接受……
摇摇脑袋挥散自己想象出来的社死画面,丁篁抬头看到谈霄正眼底含笑地看着他,于是也就知道他是故意那样说着逗他玩的。
不过经过刚才的打岔,他发现自己确实没有一开始那么紧绷了。
在心里默念着课题分离、课题分离……半晌,丁篁抬眼迎上谈霄的目光,说:“来吧。”
之后整个上午,两人边走边拍。
走过丁篁以前上学的路线,走过他最常吃的那家早餐店,走过种满玉兰树但还未开花的街道,走过结着厚厚一层冰的环城河面……渐渐的,丁篁在这座自己从小生长起来的城市中,越逛越放松。
坐在公园长椅上休息时,谈霄在身后叫他,丁篁回头,看着镜头后面青年的双眼,不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