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
闻言那边丁篁沉默许久,时间分秒流逝,寂静空气中谈霄仿佛能想象出隔壁房间里,丁篁和自己内心做着博弈的纠结表情。
半晌,像终于下定决心般,丁篁小声开口道:“其实,从很小的时候我就觉得音乐可以代替说话表达我自己,我想让更多的人听到、看到我,想站上舞台,证明像我这样的人也可以获得认可和喜欢。”
但即便心里这样想,他受限于自己脸上的红斑,还有长期形单影只养成的孤僻性格,丁篁并不敢真的走到明亮灯光下,让大家看着他的脸唱歌。
他说:“直到高中接触了自媒体视频平台,我偷偷将原创弹唱视频截到脖子以下发上网,没想到收获了很多喜欢和点赞,那些隔着网络的数字信号让我受宠若惊的同时,也生出了更多创作热情。”
因为他*觉得,自己好像被人看到了一点点。
之后逐渐成为小有名气的原创音乐人,但始终隔着屏幕不露脸地唱歌,让他偶尔会因为掉马的噩梦在午夜惊醒。
“对了,如果你现在看床头旁边的墙壁上,应该还有我当时吓醒后用指甲留下的划痕。”用过来的视角回头看,丁篁声音中透出一点无奈。
一手握着手机,另一只手抚过那些浅浅的月牙般的痕迹,位置就在枕头旁边,谈霄仿佛能想象出那些午夜梦回时刻,年少的丁篁忍着惊慌的心跳声,面对墙壁将指尖压在上面,用力到微微发白。
丁篁说:“后来真正下决心答应梁嘉树,和他组合上节目,当时想的也是对于始终没有走到台前感到不甘心,想用音乐掩饰自己脸上的缺陷。”
听到“缺陷”两个字,谈霄微微皱了下眉,但没有出声打断,而是听他继续道:“可后来我发现,当站在台上被聚光灯对准的时候。人们比起先听到我的歌声,其实更多还是看到了我脸上的红斑。这个明显的标志一直跟着我,不仅被节目组当成了炒作噱头,后来还变成被攻击的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