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走专用通道登机了。”助理提着行李站在一旁插话道。
丁篁和谈霄对视一眼,跟在助理身后走上飞机。
铁皮鸟横展双翼在空中画出一条线,两天一夜的车程被缩成短短两个小时。
下飞机后,助理将他们送上梁嘉树平时常坐的商务车,一路夜色浓深,随着车渐渐向目的地驶近,丁篁堵在喉咙的窒闷感也越来越重。
“这么紧张,第一次被‘捉奸’?”谈霄含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丁篁转头看他一眼,“别乱说。”
耸了耸肩,谈霄双手交叠枕在脑后,靠着座椅靠背闲适地勾起嘴角,像是丝毫不在意随之而来的暴风雨。
远处蛰伏在黑暗中的别墅轮廓越来越清晰,等真正走进大门,时间已经接近凌晨四点。
站在玄关,丁篁看到客厅里只亮着一盏落地灯,而梁嘉树背对他们坐在客厅沙发上,闻声转过头来。
逆着光,男人表情晦暗不明,只听他声音轻缓地开口:“时间不早了,赶紧休息吧。”
说完,梁嘉树起身向自己房间走去,给身后面面相觑的两人留下一句:“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望着男人上楼梯的背影,丁篁迷茫地歪头。
预想中的暴风雨并没有落下,却让人更加摸不清楚状况。
只是既然梁嘉树没有发作,意味着他们还能修整一晚,目前来看也算是好事。
而且当真正面对梁嘉树时,之前压满心头的对未知的焦虑逐渐清空,丁篁反而感觉轻松些许。
之后他和谈霄也各自回房,次日醒来,丁篁按部就班起床洗漱,等来到客厅时,发现谈霄和梁嘉树已经坐在沙发上,用两张近乎一致的面孔无声对峙。
茶几上摆着三杯咖啡,在沉默的空气里升起袅袅白烟。
很快,丁篁发现了异常——
客厅对面的电视背景墙上,不知何时多出来一颗摄像头,黑洞洞的像只眼睛俯瞰着他们。
同时心有所感,他转头望向餐厅,在餐桌后面的收纳架上同样看到一枚。
丁篁:……
端起咖啡坐在他们中间的单人沙发上,捏紧手中白瓷杯耳,丁篁抬头转向梁嘉树:“那些摄像头什么时候装的,是要监视我们吗?”
“不包括你,小竹,”梁嘉树手指一下一下点着皮质沙发表面,语气不紧不慢道,“我记得上次在电话里说过,如果再被我发现梁霄偷跑出去,那我只能用一些强硬手段让他留在别墅里了。”
说完,梁嘉树走到窗边,抬手将丁篁招至身旁。
“你看,”他拉开窗帘,指指外面,“这些都是我专门为他安排的。”
顺着他手指方向,丁篁看到别墅院外竟站着两名身材魁梧的黑衣保镖,此外对面路边还停着一辆陌生的越野车,不经意间和车内的人对上视线,对方降下车窗,露出和门口黑衣保镖同样的装扮,并向丁篁点了点头。
“刚才梁霄已经给我示范过怎么用人脸识别打开别墅的内部锁了,所以我知道你是被迫的。”
梁嘉树转过丁篁肩膀,注视他双眼,语气抱歉中带着遗憾地说:“小竹,希望你能理解,这也是我的无奈之举。”
丁篁咬住下唇,沉默着没有说话。
梁嘉树走近半步,附身凑到他面前:“我知道你只是出于心软,没关系小竹,我不怪你。”
说着男人抬手抚顺丁篁脸侧发丝,轻声耳语道:“我最近工作安排几乎都在南华市,以后可以每天回来,而且大部分工作已经到了收尾阶段,马上就会有一段比较长的假期。”
瞥了眼身后倚靠着沙发的青年,梁嘉树说:“到时陪我一起解决那个麻烦,好吗?”
丁篁面色发白,轻轻后撤半步,垂视着地面一言不发。
见状梁嘉树没说什么,只笑了笑,手从丁篁脸侧移到头顶,轻抚几下说:“乖,晚上等我回来吃饭。”
之后他出门乘车去赶通告,留下保镖像两座雕像守在院外,马路对面越野车黑漆漆的玻璃窗仿佛一只巨型电子眼,在无时无刻监视别墅里的人。
“唉,看来咱们两个都被软禁了啊。”
谈霄感叹的声音在身边幽幽响起。
丁篁抬头,见青年手指在半空绕了一圈,说:“我之前数过,一共十九个摄像头,除了卫生间、浴室和你的房间,其他任何边边角角几乎都能被拍到。”
丁篁静了静,忽然开口道:“现在出不了门,那轮到你的交换时间怎么办?”
闻言谈霄露出稀罕表情,眉毛感到好玩地上挑:“还是第一次听你主动提起来,不过都这时候了你还替我记着这事啊?”
“对啊,”丁篁一本正经点点头,“因为做人要信守承诺,我之前已经答应过你了,就不能随便毁约,只是……”
他抬头四顾,面露为难道:“只是现在没办法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