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咖啡香气在慢慢飘散,距离梁嘉树的生日已经过去了几天,但丁篁在别墅里独自面对梁霄时,还是感觉莫名的尴尬。
不仅因为那晚自己的失态,还有将人误认成梁嘉树,倾泻了一大通醉话,醒来后回忆系数涌现脑海,让丁篁心中塞满负担和歉疚。
出于弥补心理,他将原本属于自己的交易时间也换给梁霄。
下午天气放晴,按照预告函上约定的时间,丁篁提前做好准备,等在房间里兀自猜想今天梁霄会带他去哪里,只是忽然一通电话打乱了接下来的全部行程。
“对不起,我有急事要出门。”
丁篁站在玄关,一边用软件订车一边语速很快地说:“这几天你先留在别墅里,别自己偷偷出去,有事给我打电话。”
说完便要转身推门离开。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身后梁霄及时拉住丁篁手臂,眉头微皱地问:“这么着急要去哪?”
丁篁不自觉捏紧双肩包背带,帽檐和口罩之间露出一双略显慌乱的眼睛:“我要去一趟海东市,陈老师他下楼梯时不小心摔倒了,小腿骨折正在医院里做手术,身边只有师母一个人照顾,我去帮帮忙。”
“哪个老师?”梁霄思索两秒,“是你们大学时,把梁嘉树看作关门弟子的那个声乐系陈教授?”
“嗯……”丁篁点点头。
“那梁嘉树呢,他知道了吗?”
“没,老师怕影响他工作,让我先不要和他说。”
梁霄沉吟片刻,手掌压住丁篁两肩,视线和他稳稳相接。
“先别慌,去的路上注意安全,”他将丁篁一侧滑落的背包带提上肩膀,温声叮嘱道,“如果有必要还是联系梁嘉树,他认识的人脉广,应该可以帮那个陈教授争取到更好的医疗资源。”
“好,”丁篁抿了下唇,犹豫地说,“那你自己这几天……”
“你相信我吗?”梁霄半俯下身,直接望着丁篁双眼问。
空气安静两秒。
丁篁垂下眼睫避开他的目光,小小地“嗯”了一声。
……
在空中飞行近两个小时,落地海东市,天色青阴,降温后的风吹得身体泛起凉意,丁篁裹紧外套,出了机场便直奔医院。
陈教授和梁父梁兀声师出同门,算是从小看着梁嘉树长大的长辈,后来就职于海东大学音乐学院,任教几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