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溃流水,或者局部返黑等情况。
那时虽然有梁嘉树一直陪在身边悉心照顾,但半年时间过去,脸上斑块大概只淡化了一个色号,依然是用最强力的遮瑕都盖不住的程度。
丁篁几乎,心灰意冷了。
整个治疗过程,身体上的难捱只是一时的,更绵长煎熬的还有心理内耗。
尤其当一次激光结束,坐在医院走廊长椅上,用冰袋捂住大半张脸时,丁篁不是没有想过,为什么偏偏是自己,为什么无缘无故生下来就要遭受这种磋磨,为什么一番折腾到头来还是连普通人的样子都达不到……
外加后来上网看到梁嘉树的粉丝声讨自己,说他是自私鬼,是包袱、是累赘,梁嘉树的大好前程全被他拖累了。
丁篁不敢再坚持下去。
与脸上顽固红斑博弈的前路太长太暗,让他看不到一丁点亮光。
“但是,”梁霄的声音在身旁突兀响起,“现在回看,好像也不全都是坏事吧?”
丁篁回神,不解地望向他。
第14章
梁霄说:“我记得你在半年后复出的第一时间,发了张混合专辑,十七首歌全部独立作曲,而那张专辑破了内地音乐持续多年的霸榜记录。”
绷带间一双眼睛转过来直直望着他:“简而言之可以两个字来形容,就是:封神。”
大概青年说话时眼中的光彩过于灼亮,让丁篁不由自主别开视线,低头反复抠弄着衣角:“……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夸张的明明是你自己,好吗,”梁霄伸手掰正他的脸,不允许他避开视线道,“虽然那段时间你过得很辛苦,但有目共睹的是,你也进入了罕见的创作爆发期,短短半年就写出了别人几乎两个专辑的曲量,而且每一首都很能打。”
“每、一、首。”
紧盯丁篁双眼,梁霄刻意重复了一遍。
感觉面上莫名有些发热,写歌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单纯以听众的身份,如此近距离面对面地给他反馈。
丁篁忍不住挣脱开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