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元滦突兀地说,他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所有的轰鸣与烟尘。
仲年岱悚然一驚。
两人之间的距离比仲年岱想象中的要近,不知不覺,元滦竟已经站到了他3米远的地方。
仲年岱再也忍不住地后退了一步。
不,不,他还有机会!
仲年岱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
只要他再拖延一点时间——
一双黑得几乎见不到底的眼,幽幽地盯着他。
仲年岱瞬间如坠冰窟。
他清晰,无可辩驳地感知到了其中的杀意,那曾体验过的濒死般的感覺再次爬上了他的脊背。
一个念头,确凿无比地浮现在仲年岱的脑海中
——他不会再一次放过他了,对方就要在这里,
杀了他!!!
他明明已进行了仪式,获得了浩瀚的伟力,连肉躯也脱胎换骨,状态回到了最鼎盛的状态,但仅仅是被这双眼睛看着,却仿佛瞬间回到了J市的那条地下通道。
他的任何把戏,在对方面前都变成了不值一提的雕虫小技。
仲年岱喘息着:……
他和邪教神子的差距……
惊恐浇灌着仲年岱的大脑,他的眼中微微茫然。
就那么大吗?
可他,可他……
仲年岱死死盯着元滦,对方浑身气息内敛,脸上没有丝毫占据上风的兴奋得意,敛眉的表情和刚来时一模一样。
人…不,神……?
那场終末之祭……成功了?
邪教神子已飞升成神?
不,不可能!他没有得知这方面的情报,学会和邪教徒们也没有对此做出反应,在那场仪式中,邪教神子不说是飞升,没有重伤都是好的!他……
仲年岱的大脑一片混乱,心中又是恐惧,又是恼怒,又是想朝元滦低头,又是不甘。
种种情绪在他胸膛里激烈地冲撞,让他几乎要呕出血来,
可元滦还在朝他逼近。
那平稳的,规律的脚步声,每一下,都像是落在他濒临崩溃的心弦上。
仲年岱脚步踉跄着后退,依旧不住地朝元滦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