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敲打在空气中。
这样下去,他,会死嗎?
死……
——“活下去。”
某个人的声音在耳边響起,清晰如同说话的人就在他的身边。
活……?
不,他不能死!!
近乎蛮横的念头骤然占据了元滦全部思绪。
元滦的意识深處,那条河面上泛起轻轻的波澜,紅花随之在水面上摇曳。
河岸边,正在扭打的【恐惧】与【???】齐刷刷停下动作。
【恐惧】:“啊!元滦在叫我了!他需要我!”它难掩喜色地扑通一下跳进了河中,【???】眼疾手快想抓住对方,但还是捞了个空气。
元滦浑身一个激灵,莫大的恐惧瞬间像是冲破了的堤坝的洪水般从他的心底狂涌而出。
元滦重重喘息了一下,像是一个在深海溺毙已久的人乍然从水底浮现至海面,又像是有一层一直笼罩着他的罩子轰然破碎。
无数記憶卷携着令人熟悉的恐惧感冲击着他的大脑。
模糊的视线倏地聚焦,映照出面前那张面色隐忍的脸,元滦脱口而出:“厄柏?!”
“……神子大人?”厄柏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即嘴唇哆嗦着,喃喃道。
他膝盖一软,就这么直接跪在了元滦的面前,揪着元滦的裤腳,又哭又笑:“是您?是您!!”
“痛痛痛痛!!!”与此同时,响起的还有元滦吃痛的惨叫。
“啊啊啊?您没事吧!都是我的错,我这就将匕首拔出来!”
“你还好意思说!!啊啊啊,血,血喷出来了!!!”
一阵令人窒息的兵荒马乱后,那把锋利的匕首终于离开了元滦的身体,被甩在玄关的地上。
元滦捂着被捅的地方,一脸肾虚地坐在玄关,虚弱地控诉道:“……你是真的想谋杀我吧?”
哪有把刚插进去的匕首立马拔出来的,这是常识吧?
厄柏对着元滦五体投地,满脸悔恨:“万分抱歉!!!”
“是我冲动了,请您务必责罚我!无论是任何惩罚我都甘愿承受!”
“怎么责罚?还能捅你一刀不成?”元滦没好气地说。
“我明白了,我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