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沉眠,又像是已死去多时。
那是元滦,真正的元滦。
“……”短暂的沉默后,“跪坐的元滦”语气低落地说:“不是我……是他不想醒来,不想想起任何记忆。”
“他拒绝了我,不愿意接纳我的存在,我……没辦法叫醒他。”
他声音闷闷的,与另一个“元滦”僵持许久后,终于说了出来。
“站立的元滦”立刻輕嘲道:“之前护得跟什么样,天天压着我,我只有偶尔才能出去透风,现在你竟也被拒之门外了?”
这些天来,对方一直在和他胡搅蛮缠,稍微语气重一点,对方就哭,他也被弄得有些火大了。
他一边的眉毛高高挑起,那张属于元滦脸上露出一种元滦绝不会有的嚣张神色:“你也有今天,【恐懼】。”
被称作【恐懼】的“元滦”闻言“呜”地一声就爆哭了出来,破防道:“怎么会这样啊,明明,明明他一直都很喜欢我的,一直都和我在一起的,现在竟然不要我,把我丢出来了!!!”
“元滦不要我,我也没有辦法了呜呜呜……”它的哭声变大,声音里充满了绝望。
另一个“元滦”,不,應该说是属于元滦的另一股力量,那道在元滦腦中曾出现过的声音,【???】缓了下语气,说:
“所以都说了,让我来。”
自幼陪伴元滦的【恐懼】:“不。”
它倔强地说:“元滦肯定会接受我的,肯定,只是时间问题!”
“我们会回到和以前一样……”它喃喃着,眼神幽深,语气笃定,“元滦离不开我的。”
【???】理所当然地说:“你在说什么梦话?要不是因为那只药剂,现在还有你什么事?”
【恐惧】小声蛐蛐道:“分明是元滦自己选择接受了我,不听你的声音,你不过就出来了一次,就这还让元滦变成现在这样,你得意什么?”
“即使不需要你,他有我就够了!”它用最怂的声音说着最凶的话。
【???】冷笑:“说得好像你没有受影响一样,你不也是被关在这了。”
【恐惧】急急道:“我只要一个契机!!你才是,元滦永远想不起来,你永远也别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