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着刺骨的冷意:【无妨。等信息到手,就杀了他们。】
元滦:!
元滦的目光聚焦在最后的几个字上,握着手机,喉咙艰难地滚动了一下,才缓缓地将手机放下。
与自己这个半路出家,被迫卧底的人相比,对方才是真正游走在刀尖之上,心硬如铁的正经卧底。那种轻描淡写般决定生死冷酷,他是如何也模仿不来的。
元滦摁灭手机屏幕,心下感叹。
倏地,一声轻微的“窸窣”声吸引了元滦的注意力,
那本在元滦手机的另一端交流时一直保持静默的书将自己翻了一页,新的字迹朝元滦展现。
[这不正是您可以汲取恐怖的大好时机吗?]
[请把在下帶上吧,在下愿目睹您那时的风采。]
元滦没有回应书的上一句话,只拒絕道:“不,怎么想都不可能把你帶上吧?”
“哪有出去探索还带着一本书的。”他想象着那幅画面,竟感到一丝好笑。
先不提战斗或者跑路时,带着一本书有多么碍手碍脚,他也絕不会将这本书在他那的事实暴露给其他人。
书页上的墨迹立刻如水波般荡漾起来,透露出一股急切:[在下可以将自己缩小藏于您的袖口,衣带……绝不会碍事!]
但元滦的拒绝更加坚定:“不用想了,我是不可能带上你的。”
語毕,他一把将摊开的书页用力地合上,隔绝了那些字句。
书脊在他手中像是不满般微微震动了一下,元滦看都不看,从床上坐起,径直走到床头柜边,抄起上面那盏沉甸甸的台灯,压在了这本不安分的书的封面上,成功将其“封印”。
完了,元滦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思考起来。
书自己出现在了他的卧室,他就不用担心面临主教的盘问了,但他和柯弦方约好要明天早上碰面,那就要找个借口明天出门才行。
想着,元滦推开卧室的大门,朝主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