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小到像是对方手指间捏着的一只虫子。
好一会儿,元滦慢慢地松开手,任由邪教徒像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地。
邪教徒听到那冰冷的声音:“谁派你来的?”
他艰难地喘息着,勉强抬起头,望向眼前这个面色冷淡,居高临下的人。
邪教徒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全身每一寸肌肤都仿佛被那冰冷的眼神刺痛,让他几乎无法承受。他颤抖着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恐惧与慌乱。
他……
一个荒诞的想法突然涌入他的脑海——
难道之前被抓的那个同伴,真的是被一个眼神吓得下跪的吗?
那个曾被他嗤笑的同伴,是否也曾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只能无助地跪倒在地,任由命运摆布?
他浑浑噩噩地想着,脑海中一片混乱。
不然为什么,他现在在对方的视线下,根本无法站起?
元滦的耐心似乎已经到了极限:“不说吗?”
邪教徒吞吞吐吐道:“是…是……”
“您是对他感到不悦了吗?那不如由我将他杀了吧。”
一道轻松的声音猝然从元滦的身后传来。
元滦转身,毫不意外地看到了厄柏的身影。
厄柏嫌恶地看了一眼那名瘫软在地的那名羽神教徒,转而又朝元滦露出殷切的表情:“神子大人,请不要脏了您的手,还是由我来吧。”
身旁的那名羽神教徒露出惊愕的表情:神子大人?!
终末教的使徒威胁着让他前去自首的人,是他们教的神子?!但对方怎么会是防剿局的防剿员!
元滦恹恹:“你在搞什么?”
在被那个邪教徒追逐后,他就想到了厄柏,也就只有厄柏能做出威胁别的邪教徒,让他们给他下跪的事了吧?
厄柏眼睛一亮:“当然是为了让神子大人您在防剿局的卧底之路更加顺遂!”
他痛心疾首,不平道:“普通的底层职员怎么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