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我们自孤儿院后就不可能再见面了。”
元滦迟疑地看着侯坚飞,没有作声。
他不明白侯坚飞拦下他的意图,也不明白对方怎么这时候突然开始和他回忆往昔。
他还以为自从那次一起巡街后,他们就算撕破脸皮,不会再往来了。
侯坚飞仔细地打量元滦,也是重逢后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端详对方。
这么多年过去了,元滦看起来还是和以前一样,在幼时,他就觉得元滦注定成不了事,即使有机会他也抓不住,还不如将机会让给更需要的人。
如今更是如他所想,元滦即使是运气好地混进了S市防剿局,但还不是马上要原形毕露。
不属于他的,迟早还是会回到自己原有的位置。
这个世界从来都不是公平的,有些人出生后天生就拥有一切,而有些人,再怎么挣扎,也摆脱不了命运,就如元滦。
侯坚飞叹息一声:“看在我们曾经在同一个孤儿院的份上,给你一个建议吧。”
“特遣队员的工作太危险了,不适合你,与其勉强自己待在这个充满未知和危险的地方,不如找一条更适合自己的路。”
“你不是在养老院兼职吗?养老院的工作就不错吧?”他微笑道。
“你怎么知道?”元滦说。
侯坚飞一愣。
“你怎么知道我在养老院工作?”元滦轻轻问。
那家养老院位置偏僻,人员稀少,流动性差,不会被任何人关注。
关于他在养老院工作的事,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唯一知道的只有柏星波,但元滦不认为柏星波会将这点告知侯坚飞。
侯坚飞刚想说些什么来搪塞,却突然注意到脚下的地上,在他和元滦之间有一条界限分明的光影线。
阳光从窗户斜斜地照进来,洒在了侯坚飞的身上,温暖而明亮。
元滦却孤零零地站在那片光照不到的阴影中,漆黑的瞳孔在昏暗中显出微妙的色差,瞳芯处透出星点的红色。
一瞬间,一股莫名的恶寒从脚跟沿着脊椎蹿上,侯坚飞脸色苍白地抬头,他站在阳光下,背后渗出了细密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