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不过那个时候她的精神还很混乱,没现在好,也早就忘记了我,我就和她当了两年病友,搬进了疗养院。”
“那时候每天都见面,一起被推在院子里逛,但她每天都像是刷新了记忆一样,记得疗养院里的所有人,连送餐的人都眼熟,就是不记得我,又要再问我一遍我的腿是怎么断的。”
蒋平延无奈地笑了下,说反复被遗忘,要不是有医疗诊断证明,他都怀疑她其实是记得的,只是不想认自己:“后来能站起来了,我就去医院做系统的康复训练了,再站着回来,她还是不记得我,但没有像以前那么害怕了。”
“我就装作志愿者,隔三差五来看她,小花一直是刘哥养着的,那一年刘哥因为家里人要去国外发展辞职了,确定了她的状态不会伤害到小花,我就把小花带给了她。”
故事拼拼凑凑,祝安津就要把蒋平延的这些年读完整。
“所以不用心疼我。”
蒋平延看向他,阳光把人冷淡的脸色照得温和,声音都像是暖洋洋的:“虽然没有你的这几年过得不太好,但也不算太糟糕。”
第60章重新开始吧。
祝安津的眸光闪了闪,知道这句不算太糟糕,只是因为时过境迁,蒋平延的大脑自我保护机制选择性地分离了痛苦,而仅仅把事实记住。
他碰着蒋平延的手,指腹点了几下人最上的指节,温吞地问:“我那一年还给你的项圈呢?”
光在他和蒋平延之间跳跃,像一只顽皮的小猫,他抬起手指就到了蒋平延的手上。
“扔了。”
蒋平延垂眸看着他玩那一点亮,指尖变得荧粉又暗红,喉咙动了动:“你不要,我留着也没有意义。”
祝安津没想到他会扔掉,毕竟按照蒋平延哀怨的说法,一定会把它好好珍藏。
还没有厘清心里生出的一点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