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他突生的一点慌乱:“你录音了?”
“录了。”
蒋平延若无其事地按下暂停,声音戛然而止,并没有一点见不得人的事情被揭发的窘迫:“你要一起听吗?你起得太晚了,我已经快听完了。”
祝安津看见他的衤库/子D/起来东西,前头是shi的,也许刚才正在边听边做,见他出来才收进去。
蒋平延没有管,只漫不经心又在屏幕上点了几下,把进度条拖到了最前面,问祝安津是想从头开始听,还是想要从高朝开始。
他的眼里带了点似笑非笑,祝安津的呼吸变得急促,咬紧了牙,肩膀手臂腰背都绷紧了。
他不知道蒋平延的心性怎么能这么恶劣,四年来毫无一点改变,如今更是变本加厉,当着自己的面舞弄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下/作手段。
没有得到回答,眼看着蒋平延就要随机挑一个时间开始播放,祝安津猛地站起,把手机抢过来,蒋平延没有动作,任由他看。
录音软件里的数目比他想的还要多,从四五年前的冬天,到第一天他们见面,以及昨天晚上,都有记录。
几百条录音,几乎都是一两个小时起步,昨天晚上的更甚,长达了四个多小时,祝安津的眼瞳瑟缩,手指颤/抖起来,胸腔克制不住地极速战栗。
祝憬已经死了,这些录音又要发给谁?那天晚上在酒吧的那些人,还是蒋平延数不胜数的情人。
他突然像是被扼住了喉咙一样将要窒息,成型的猜疑让他再一次给蒋平延扣上罪名,并且如前车之鉴,这罪名大概率是真实成立的。
这次又是什么游戏让蒋平延答应这场联姻,屈尊降贵来这个破旧的小房子居住,和他挤在一张就要放不下腿的小床上。
这次蒋平延又是要几天拿下根本不会拒绝的他。
祝安津不知道,他无法克制双手的颤抖,连带着眼肌下颌都开始抽动,只能用力咬住自己下唇的内侧,用疼痛压制住漫延上来的怨愤。
他要删掉这些录音,刚全选上就被蒋平延握住了手腕,生硬地钳制住,阻断了他的动作,又毫不在意的收回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