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的话,我叫苏九言进来。”
房间变得静默,消毒水的气味重了,他的呼吸已经足够轻,却仍然能闻见。
“这次又是什么不合适了?”
他看见蒋平延呼吸罩上的白雾扩大又消散,一字一句缓慢和他解释:“因为我带你回了家,祝憬认为我对你有感情,很固执地只要换你的心脏。”
“我没有办法,只能一拖再拖,他的状态越来越差,保守治疗逐渐失效,为了打消他的执念,我只能对你视而不见,允许他带你走,把你关起来,想拖到婚后,再想办法劝他移植别的心脏。”
蒋平延的睫毛在眼底落下阴影,他形单影只地站在里面:“不管怎么样,现在不是做到承诺了吗?祝安津,你在地下室里受的委屈,我现在这样能不能和你扯平?”
承诺是保全他。
祝安津本就干涩的眼瞳又颤了颤。
这些话和他在地下室里听见的是一个意思,但蒋平延换了一种说法,就变得无奈又圆滑,轻而易举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可带他回家是游戏,祝憬以为的有感情是错觉,劝祝憬接受别的心脏是因为还没有玩腻他,蒋平延全部都避重就轻地揭过了。
真实的只有祝憬把他关在地下室,蒋平延对他的视而不见,侮辱人的话,恶心的录音。
他在地下室里的那十来天,根本不会有蒋平延的那些话更让人委屈,他很想重复出,来揭穿蒋平延此刻故作的坦荡,看蒋平延难堪的反应,但最后也没有。
他知道真正难堪的人只会是自己,还不如体面点,开始和过程他都被玩弄了彻底,至少在结束时占一点上风。
“我们本来也不对等,要什么扯平。”
祝安津觉得自己烧得厉害,他额上的青筋正规律地锐痛,后背忽冷忽热地冒着汗,手脚也一阵发软,说话时声音带上了一点颤:“这次也没什么不合适的,只是我当初需要你,所以接受你的协议,现在自由了,不需要你了,所以要结束。”
“苏九言告诉我,你的腿断了,站不起来了,我觉得你对我也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