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你还记得吗?”
祝安津当然记得,就是那个男生和他搭话了,祝憬才第一次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并且在大冬天指使人将他推进了游泳池。
他依旧没有说话,低垂着眸,觉得祝憬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实在不怀好意。
“怎么了,你是不愿意吗?”
祝憬的声音还是温和的,但能听出来里面藏着的冷,祝安津知道,自己要是说不愿意,今晚恐怕会失足冻死在上个星期又一次打开了还没有关上的游泳池。
于是他只能伸手接下了:“没有。”
“那你进去换吧,换完了就出来,我在这里等你。”
祝安津只好回到地下室换上了,换西裤的时候才发现,叠在底下的裤缝中间缝了一个毛绒绒的白色毛球,是兔尾巴的造型。
他的脸色变得有些白,不知道这场恶作剧又将以什么样的形式开始,但并没有别的办法,也只能顺从地穿上。
地下室没有镜子,他只感觉这身衣服有点紧了,不知道特殊的剪裁完全掐紧了他细窄的腰,并且将身材展现地淋漓尽致。
祝憬给了他一双新的皮鞋,人的脚小他一个码,还好他的脚窄,穿着也不算特别难受。
收拾完了,他套了一件及大腿的外套,遮住了西裤上怪异的兔尾巴,祝憬没有对他过多地评价,带着他出了院子,上了车。
车辆驶入繁华的街区,这是祝安津来祝家几个月后第一次出那宅子,林立的高楼自窗外飞驰,路灯将他的眼睛映照成了橘褐色,流转着光,他却仍然没有什么实感。
毕竟他已是将死之人,世界于他就像是一场幻象。
车辆停在了一家华丽的酒吧门口,门外的安保要查身份证件,祝憬打了个电话,半分钟后就急忙赶来了个身着正装的、年级稍大的男人,毕恭毕敬把祝憬带了进去,引向了预订的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