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个月的事,祝安津先说在这儿放着,准备下个月再找其他的借口。
苏杉妤被他逗笑了,舒了一口气:“行了,也还行,敬什么茶啊,对你好就行了。”
“还好这至少是配得上你,你真的吓死我了知道吗?我真怕你惹上什么麻烦,和哪个死老头去结婚了。”
何止是配得上,配一百个他都配得上。
祝安津勉强地笑了笑,从苏杉妤手里收走了结婚证:“不会的。”
“快进去吧,姐姐,今天的活还多着呢。”
“你没事就好,你这走了半个小时,我心悬着的,活也干不好。”
她把左手伸出来,食指中指上都缠上了创可贴:“看吧,剪刀给我戳了两个窟窿。”
祝安津轻轻碰了碰,她把手一缩,疼的。
祝安津叹气:“姐姐,我都这么大的人了,你不要再这么担心我了。”
“我能不担心吗?你当年才来我店里,那可怜样子,我就怕你又被人欺负了。”
祝安津心里冒着泡,真被人心疼了,说不上的酸,推着人往店里回:“好啦,我已经长大了,不会有人欺负我了。”
“你那时候也和我说长大了成年了,还不是一样灰头土脸的,满身都是血道道,衣服鞋子都是破的,连个住的地方也没有,你不说你是福利院来的,我还以为你是犯事儿了,从牢里跑出来的...”
苏杉妤的话密的很,劈头盖脸给他数落下来。
她不提,祝安津都快忘了。
他才来这个小镇的时候着实可怜,大冬天只穿着一件破烂的单衣,泥灰盖着汗渍血渍,一身都是又脏又臭的。
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熬过那段时间的,他进了门,回手把门关上,隔绝了外边的寒气:“现在不会了,姐姐,真的不会了,我一拳头就能撂倒一个好吧。”
“瞎说八道,你顶多一拳头撂倒一个苏希吧。”
苏希敏锐地捕捉到了自己的名字,抬头了。
他虽然小,但是很懂事,知道今天店里忙,被拒绝了两次,也没有要两人陪着玩,自己安安静静呆了一整天。
“才不会,我只会抱可爱的小苏希...”
祝安津向苏希张开手,笑着:“快来,苏希,给哥哥抱抱,哥哥要去干活了。”
小男孩乖乖地扑进了祝安津的怀里。
*
晚上八点,黑车再一次停在了花店门口。
来接祝安津的还是小郑,这一次车上没有蒋平延。
祝安津和苏杉妤道了别,上了车,车一路往小镇外面开,开到了城区,祝安津才是真正又踏上了当年的路。
“我们现在去哪里?”祝安津看着陌生的、灯火辉煌的街道高楼,问小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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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去蒋宅。
那里的记忆太多,好的多,坏的更多。
“去蒋总的住处。”小郑回答了他。
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祝安津紧了下手指,沉默了一会儿,又问:“蒋总在家吗?”
“蒋总在外面,我把您接过去了,还要去接蒋总。”
也就是说蒋平延也要回去。不过都说了是蒋平延的住处,不回去才奇怪吧。
也不知道明明是虚假的形婚,为什么偏偏要住在一起,一想到接下来要和蒋平延独处,祝安津只觉得头疼,昨晚一晚上没怎么睡着,又忙了一天的后遗症可算是出现了。
他揉了下跳着筋的太阳穴:“那大概还有多久能到?”
“半个小时左右。”
他累了一整天,在车内的暖气下早就撑不住了,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就要败落:“好,我能睡会儿吗?到了麻烦你叫醒我。”
“可以的。”
车辆一路疾驰,越过了大半繁华的城区,温和的电话铃声突然打破了车内的沉寂,祝安津已经半睡着了,又迷迷糊糊醒过来,听见小郑接了电话。
没隔几秒,小郑应了声,而后车辆掉头,驶向了别的方向。
“去哪里?”祝安津迷蒙地睁着眼睛,懵懵地问,人还没有清醒,声音含糊,粘成了一团。
小郑言简意赅:“去接蒋总。”
祝安津霎时间醒透彻了。
车辆重新驶入了繁华的街区,道路两旁建筑上都是粉蓝明黄的招牌,夜生活才刚开始,这一段路上车很多,堵在一起了,他们移动就缓慢了。
祝安津没了睡意,睁着眼往车窗外看,路边成群结队站着穿着时髦又夸张的男人女人,醉醺醺地拎着包,吸着烟,在一起吵着嚷着。
车最后停在了一家酒吧面前,MIU,招牌简单低调,连灯光都比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