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会让夫子放弃大好前程辞官归隐。”
是失望之下的决定,还是被迫如此?或是二者皆有?
“想这些做什么,不怕长不高?”
徐瑾年摸了摸媳妇的头发,有些生硬的转移话题:“安安的头发顺滑了许多,手感不似之前干涩毛躁。”
盛安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手放在头顶摸了两下:“哎,发质是变好了,你不说我还没有发现。”
说着,又爱不释手的摸了好几下:“这个月的月信很正常,看来身子差不多养好了。”
原本很随意的一句话,听在徐瑾年耳中却别有意味,灯火下的眸子隐隐簇起一缕火苗。
盛安没有发现男人的变化,同他说起上午去隔壁院子发生的事:“那位昏迷多日的宁世子苏醒了,真是可喜可贺,没白费每天宰的老公鸡。”
这老公鸡是真老,至少是三年份以上的,集市上这样的老公鸡不多见,得让售卖家禽的人特意去乡下收。
“那位王太医送给我一本药集,上面的内容晦涩难懂,等你有空给我做份注解。”
说到这里,盛安看向徐瑾年,就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她不由得心惊肉跳:“你这是什么眼神?怎么像是要吃掉我一样?”
徐瑾年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盛满柔光:“安安看错了。”
盛安狐疑,是光线太暗,她看错了?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盛安没有放在心上,伸手推了推徐瑾年:“赶紧去煮面,我肚子都在叫了。”
徐瑾年揉了揉她的头,眉目温柔:“好。”
盛安全程没有动手,只嘴巴说个不停:“面条切得有点粗,得多煮一会儿,盐少放一点,大白菜碎多放一把,我喜欢脆脆甜甜的口感……”
徐瑾年一一照做,很快热腾腾的鸡汤面条出锅,香的盛安的肚子叫的更厉害了。
两人没有去堂屋,就窝在厨房的小桌子上大快朵颐。
盛安很会提供情绪价值,一边吃一边夸:“你的手艺又长进了,面条劲道,汤底醇香,跟我做的差不多。”
徐瑾年轻笑:“是安安炖的鸡汤太鲜美,面条才会如此可口。”
盛安笑眯眯:“我炖鸡汤你擀面条,配合完美。”
徐瑾年饭量大,盛安的胃口也不错,半锅面条愣是被两人吃得干干净净。
吃完没多久,盛家二老和徐成林也趁着夜色回来了。
他们在店里吃过晚饭回来的,说起来一家人很久没有坐在一起吃饭了。
盛奶奶把盛安叫到房间,拿出上次的小米盒子,打开给她看:“这个月的钱都在这里,是花掉是攒下随你自己。”
盛安没有收:“我还想要压岁钱呢,奶奶自己拿着吧。”
盛奶奶笑道:“好好好,奶留着给你和瑾年当压岁钱。”
说罢,她的目光落在孙女的肚子上:“不知道明年能不能给我的曾外孙压岁钱。”
盛奶奶是真的有些着急,不是着急抱曾外孙,是着急孙女的身子到底能不能生。
眼看孙女和孙女婿感情深厚,盛奶奶害怕因为孩子的事,孙女会受到伤害。
“奶,之前不是说好不催么。”
盛安哭笑不得,急忙转移话题:“马上就到小年,铺子还是歇业吧,你和爷爷还有我公爹多休息一段时间,不能为了赚钱把身子累坏了。
到时候我准备些东西,您和爷回村看看老兄弟老姐妹,也让他们知道你们二老过得不错。”
盛奶奶点点头,语气有些伤感:“该回去给你娘烧些纸钱,让她在地底下能过个好年。”
盛安对这一世的母亲没有印象,只从二老的口中勾勒出一个模糊的影子:“好,明天我就买些纸钱回来。”
第二天是张大奎和张招娣定亲的日子,盛安和徐瑾年早早起床,同徐成林坐上家里的驴车前往张家。
车厢的结构是全包,坐在里面不会被寒风吹到,就是外面赶车的人有点遭罪。
赶车的人是徐成林,自从大病痊愈,身体一天比一天好,不服老的劲头又上来了,精神头比盛安还要好。
驴车比牛车快得多,没过多久就停在张家门口。
此时,张家的大门焕然一新。
不仅重新刷了桐油,门环上系上一对红布条,门头上还悬着一朵大红花,看起来格外喜庆,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成亲过大礼。
从这点细节上,能看出张家对张招娣这个未来儿媳妇很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