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一如既往的严肃:“盛娘子,能否单独与你谈一谈?”
盛安心道来了,面上适时的露出一丝疑惑,随即十分客气地说道:“隔壁有间茶室,宋老爷不嫌弃的话就去那里吧。”
丁老爷却有些担心,却不能说什么,只能看着两人去了隔壁茶室。
宋万钧看着对面闲适自在的女人,不禁在心里赞叹。
看着年纪不大,却有一手精湛的厨艺,还有不错的经商天赋。
一般人可想不到将一座花园住宅,打造成能够源源不断的带来金钱的饭馆,专门赚有钱人的钱。
这个女人不简单!
心里如此想着,宋万钧喝了口茶,神情冷淡地开口道:“盛娘子的厨艺不错,不知师承何人?”
盛安摇了摇头,实话实说:“自学成材,没有师承。”
这个时空,确实没有她的师父。
宋万钧脸色不变,语气却带着质疑:“盛娘子年纪轻轻,厨艺比那些有师承的名厨还要厉害,便是天赋异禀也难以让人信服。”
盛安两手一摊,回答得十分光棍:“宋老爷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而且我也不需要取信于您不是么?”
她一个开门做生意的厨子,既不会危害社会,也不能威胁他人,有师承没师承,压根不影响她做饭好吃。
只有闲得蛋疼的人,才会对她的师承追根究底。
这样的人,她也不稀罕搭理。
宋万钧听懂了盛安的言外之意,神情变得愈发严肃,显然心里有所不满。
盛安才不管他满不满,笑盈盈地说道:
“不知这顿饭宋老爷吃得满不满意,若是满意还请您帮忙宣扬一番,日后宋老爷光临盛园,我定给您一个实惠价。”
宋万钧嘴角抽搐,有些怀疑这个女人眼神不好使。
他是金陵宋家人,是缺钱的人么?
见盛安滑不留手,完全探寻不到她的异常,宋万钧开门见山地问道:
“盛娘子,听说丁天赐的身子,是你用食补的方式调理好的,这涉及到医理,难道也是你自学成材?”
不给盛安狡辩的机会,宋万钧继续说道:“你公公曾病重卧床数月,自从你嫁进徐家,你公公便不药而愈,这不是巧合罢?”
盛安皱了皱眉,直视宋万钧的目光纠正道:
“我公公没有不药而愈,为了给他治病,我夫君掏空家底。他老人家之所以痊愈,是病情没有到无药可医的地步。宋老爷若是不信,大可以找荣春堂的大夫问一问。”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说起丁天赐的病:
“丁少爷是得了恶食症,长期无法正常进食,身体才慢慢虚弱,这也导致他的肠胃虚弱到极点,无法消化吃下的食物,如此进入恶性循环,身体变得越来越差。
我不是大夫不懂治病,只知道他这种情况,只要能吃下东西,他的身体就能好起来。所以最初给他做的食物,都是清淡好克化的流食。
丁少爷到底是年轻人,肠胃没有差到彻底不能用的地步,所以吃下去的流食没有对他的肠胃造成严重负担,自然不会像以前那样吐出来。”
说罢,盛安看向宋万钧:“药食同源,我不懂医理,仅仅是会做饭罢了。”
有些事情,她可没办法解释清楚,总不能说她会“魔法”吧?
宋万钧找不出盛安话里的破绽,潜意识里觉得她有所隐瞒。
沉默良久,他的脸色不似刚才严肃,语气也多了几分沉重和希冀:
“若是……若是有人先天体弱,食欲不佳,同丁天赐之前的症状相似,盛娘子可有解决之法?”
盛安摇了摇头,实事求是:“我不是大夫,仅凭宋老爷含糊的描述,实在给不出好建议。”
先天体弱,食欲不佳,不就是先天不足?
这样的病症,靠食补的话,有希望养好,不过花费的时间会很长。
不过盛安觉得宋万钧说的那个人,不是简单的先天不足,否则凭借宋家的家世,找几个擅长调养的大夫轻而易举。
能让宋万钧连夜跑到青州城,还寄望她这个小人物有办法,可见是病急乱投医,那人的身子怕是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这种烫手的山芋,盛安可不会傻乎乎的去接。
而且宋万钧这副谨慎的样子,那人的身份绝对不一般,一旦接手搞不好就是现成的背锅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