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和五官过于秾丽深艳的部分。
久而久之,九昭早就将它视作了象征祝晏的一部分。
此刻,那清雅的衣衫有了另一层意味。
因着不该有的弧度,如同皎洁的神像被人玷污。
果然是不知廉耻的牲畜!
九昭被恶心了个透顶,连带指尖顶/弄他喉咙,以窒息为惩戒的手段,也在他的反应下变了意味。
她一掌将巫逐打开,对着抽出口腔的湿漉手指,反反复复用起清洁术来。
洗着洗着,她的脑子里又不合时宜地,浮现出一段跟祝晏有关的往事。
不过这次倒并非巫逐作妖——自动想起和被人强行插/入/画面,还是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这段往事,发生在芸生世。
那时,她不用敛息符擅闯皇宫被人追杀,祝晏为救她而受伤。
在宫道上,她帮祝晏舔/舐伤口止血。
祝晏也是这样的煽情反应。
祝晏说,面对喜欢的人,身体很难克制住本能冲动。
……
祝晏有多喜欢她,九昭是知道的。
可巫逐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被人虐/待会叫他感到兴奋?
还是说——
他也喜欢自己。
最后这个假设被盘桓在心底的声音道出,大片鸡皮疙瘩登时在后颈和手臂上浮起。
条件反射想吐之余,九昭感到不可思议。
被这个念头驱使,她无声回头,睨了眼被自己丢开的巫逐。
却见他解除了伪装成祝晏的术法,变成本来的模样,那象征痴态的潮红依旧没从面上散去。
下/贱的魔族。
连癖好都是那样的难以言喻!
九昭的心脏砰砰狂跳。
可没了巫逐的干扰,神志到底从那种无处发泄的躁乱状态解脱出来。
恢复小半冷静,她强迫自己把注意力从事情本身上移开。
待指尖的黏腻感彻底褪去,她突然萌生出一个荒诞的想法。
魔族和仙族最大的不同,在于神仙一定要坚守清明的本心才不致堕落。
魔族却恰恰相反,他们是不可以生出“心”。
这里的心并非人人都生有的器官,而是类似真心的正向情感。
焚业海生活着的所有种族,力量的来源均依托执念、心魔产生的无尽怨力,当他们对一个人产生不忍伤害的真心,那么怨力就失去了依附的媒介——也就是说,魔力会对那一方彻底失效。
这种真心不仅仅只作用在爱人之上,面对家人、孩子、真正认可的知己朋友亦然。
情感越真挚,法术越无法产生效果。
若能分清楚巫逐究竟是享受被虐待,还是喜欢自己——
或许,那经由魔血污染的变异血契,便可以找到解决的办法。
更甚者,她能够回到重新掌控巫逐,甚至不能付出任何代价就能将他杀死的状态。
想法一旦有了苗头。
大脑就会自发不断深入下去。
九昭默默思考着成功的机率。
只是。
真的应该这么做吗?
就算确认巫逐真的对自己有好感,想要通过加深他的情感达成目的,总得采取对应的手段。
在九昭看来,为了断绝血契,不得不同巫逐虚与委蛇,依然是对于祝晏的背叛。
难道人就只有逐渐成为被曾经的自己唾弃之人,这一条路吗?
九昭彷徨着、犹豫着。
在接下来巫逐背对着她,暂时消停的间隙里,她重新入定,与伺机而动的心魔相互角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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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树心里的日子,可以用一成不变来形容。
除了一日更甚一日的温度,其余只有无尽的压抑和空茫。
巫逐和九昭都清楚,他们之间的对抗,是场旷日持久的战役。
让她在强烈自责中放弃活下去的念头,放任自身被元初之火烧死,连带自己一同陪葬,绝非巫逐的本意。在九昭心底种下神帝因她而中毒的怀疑后,他没有继续选择利用这点来催化心魔。
出于一点不可言说的心思,他日日变成祝晏的模样,渴望动摇九昭的心防。
扎根在心脏的魔血,是个很方便的工具。
不仅可以探知心魔的成长情况,更能够帮助巫逐感受到九昭的心绪起伏。
原来,神仙的想法和妖魔不一样。
纯粹的肉/欲不能叫他们彻底沉溺,在连着上演了几天的“活春宫”,察觉到九昭那恼怒羞耻的心绪有了一定程度的抗性后,巫逐又尝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