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涌了上来,如同一个人在酷热的夏天溺死在了冰冷的海底。
温思面色微变。
终于意识到好像一直有股满怀恶意的目光如影随形地黏着在他身上。
他前后看了两下,确定电梯只有自己一个人。
温思更不安了。
这种阴冷而恶寒的目光,像是恶鬼一般。
他搓了搓胳膊。
连最开始的雀跃都因此泼了些冷水。
电梯一开,温思就急不可耐地踏了出去。
但是身上的感觉没有消退。
温思感觉自己要神经紧绷到爆炸了。
直到在楼梯间停下,听见了明显的呼吸声。
温思“啊”了一声,视野中出现了一双熟悉的发白破旧鞋子。
黑暗中如同鬼魅一般浮现出来了室友喻深那张泛白的面无表情的脸。
“喻、喻深?”温思道,“你怎么来了?你妈妈最近的病好些了没?”
温思本能地在喻深的注视下后退了几步。
尽管是合租了几个月的室友,但温思突然觉得面前的喻深无比陌生。
喻深静静盯了他一会儿。
变回了温思日常所见的那个脾气好的东方留学生。
温思松了口气,心想果然是自己疑神疑鬼。
应该是这几天没有休息好,因此才有点神经过敏。
“喻深,你是跟着我上来的吗?”温思轻声道,“我是要去服务大人的,顶楼除了我之外,不能有人上来,你还是趁着没被人发现赶紧离开吧。”
喻深抬眸。
可能温思自己都没发现。
他此时说话时,语气里满是令人厌恶的高高在上。
凭什么。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喻深露出友善的笑容:“今天早上,我发现公寓的门从外面反锁了,是你忘了我还在家吗?”
温思脸上快速地滑过一抹心虚。
“啊,这个,”他说道,“不好意思啦,我今天早上走得急,犯了糊涂。”
喻深:“原来是这样。”
他咬字很轻,半截身子融在黑暗里,就像是只有半边是活人一样。
温思的恐慌感再次涌了上来。
“喻深,真的很对不起!”他双手合十,“等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