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为其开脱就难了。”
容靖蓦地站起身,沉着脸说道:“肯定是容瑟,贼喊捉贼!”
“可天下人不这么想。”曹伦有些疲惫地叹气,“莫说天下人,恐怕连朝中官员都以为奚晏是畏罪,还有晋北骑……晋京城已被晋北骑围困,我看定北侯搜查奚晏是假,围城才是真!”
容靖蓦地站起身,咬了咬牙:“他想造反不成?!”
“现在还只是围城。”曹伦说,“恐怕是在威胁我们,不要再插手奚家的事。”
安静片刻,殿中只有容靖倏尔粗重的呼吸声。
容靖猛地扫落面前的笔挂,似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声怒斥:“简直放肆!”他倏尔抬眸,冷冷道:“滇州兵呢,叫他们来是干什么的!”
曹伦也无可奈何,奚晏做的事他知道,但凡是被打压的官员,或是获罪,或是下放,而真正留在朝中的为了前程,自然也不会揭露此事。
偏偏摄政王不惜闹大也要处置了奚晏。
“晋北骑尚无逼宫的意思,打着搜捕要犯的旗号,而奚晏的罪名非但没洗清,若是我们此刻与他交锋…”曹伦微顿,垂下眼说道:“天下悠悠众口,便会谴责陛下包庇罪臣。”
容靖愣住,有些颓然地坐回龙椅,仍旧不甘心,“那怎么办?就没别的办法了?”
余下沉默。
曹伦半晌没吭声。
“也不是没有破局之法。”
良久,曹伦才说了这么一句。
容靖猛地抬头,“舅父有何良策?”
曹伦定定瞧着他,一字一顿:“静观其变。”
“……什么?”
容靖难以置信。
“壮士断腕。”曹伦缓缓道,“摄政王一定要对奚家动手,不妨遂了他的意。”
“可是……”容靖眉头紧皱,“此案牵涉那么多人,真要让容瑟这么查下去,咱们手中能用的可就不多了。”
“陛下,这世上永远不缺想出人头地、升官发财之人。”曹伦意味深长地瞧他一眼,接着说:“奚晏自己无能,一个喻青州就能抓住他的把柄,何况他行事如此放肆,这些年扎根太深,也愈发不好掌控,他不过是一枚棋而已,陛下,臣教过你,当断则断,这步棋废了,那就换一枚棋子。”
曹伦的确舍不得奚晏这个助力,只是奚晏行事的确荒唐,从长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