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来伸手。”梁慎予两手卡在他腋下,将人整个托抱出来,“我伺候王爷更衣。”
容瑟蔫头耷脑,一动不动,任由梁慎予连托带抱地把他拉出被窝。
定北侯说到做到,连头发都给容瑟束好,金冠戴得明明白白。
结局便是摄政王和定北侯又是踩着点进宣政殿,刚刚好就比容靖晚了那么一步。
容瑟漫不经心地坐上自己的麒麟王座,忍住唉声叹气,在外绷着自己摄政王的气势,但因为实在没睡好,脸色不仅冷淡,还带着点沉郁。
于是刚准备兴师问罪的言官们面面相觑,纷纷有些退缩。
当今朝堂的言官甚少有敢直言进谏者,多是些附势苟全之辈,眼见着摄政王今日心情不佳,连谏言都卡壳了。
他们不说,容瑟自己倒是开口了。
“奚大人。”
容瑟懒散地靠在麒麟王座上,眼神淡淡往下一瞥,锋芒毕显,语气也尖锐。
“昨夜本王命人将瑄和接回来,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本王问你,服不服气?”
奚晏被这一句问懵了。
该兴师问罪的不是他么?怎么反倒被质问了?
随即便出列喊冤,“臣冤枉!禁军围府,伤我夫人,还带走了瑄和殿下,臣既无过错,王爷凭何命禁军围我宅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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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瑟只露出个“果然如此”的讥诮神色,稍稍坐直了些,面上全无笑意。
“是么?可府上夫人不是好好的?昨夜只有一贱妇,竟敢对当朝长公主动竹鞭,伤及玉体,本王的人稍作教训,怎能算伤?”
容瑟掷地有声,也不准备给奚家留情面,语气愈发凌厉。
“你倒是与本王说说,瑄和为何长跪祠堂,又为何要挨鞭子?”
奚晏面不改色:“即便是公主之尊,在奚家也是晚辈,长公主冒犯公婆,受罚也是理所应当,不过家法而已,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家事而已,与摄政王有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