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所知道的一切背道而驰。
推门而入的一瞬间,容知许看见门内透出的光,指尖轻轻一握,攥了个空。
容靖穿着常服,脸上的笑温和如旧,见容知许面颊的伤与病容时褪了些,变为心疼,起身迎上来,叹了口气:“阿许,受苦了。”
容知许规矩地行了个礼,再抬头时眼眶却红了,再没法故作坚强,哽咽无话。
容靖摸了摸她的头发,很快收手,轻声说:“怎么也不与兄长说?”
容知许全然不曾发觉容靖眼神平静,已然泪流满面,再难自制,半晌方才止住抽泣,容靖便引着她落座,声音温和:“委屈你了,只是皇兄如今虽身在帝位,却受制于人,这满朝文武无人朕号令,朕这皇帝做的……罢了,不说这些,你我兄妹久别重逢,今日叫小厨房做了你爱吃的糖糕,在这儿呢。”
容靖将小碟子里造型精致的桂花米糕推过去些,宛若一个关怀妹妹的兄长,柔声道:“快尝尝吧。”
容知许擦了擦泪,只拿起米糕浅尝一口。
便听闻容靖又说:“奚朝浥从前是不堪了些,可自从你过门,他便收敛了,也不再去花街柳巷胡来,都说你是贤妻,他方能浪子回头,你们夫妻二人一向恩爱,阿许,这次的事……可有误会?”
容知许沉默。
从容靖抱怨自己处境时,容知许便知道,做一个听话懂事的公主,此刻该怎么回应。
她攥了攥帕子,轻轻道:“若是奚家真的羞辱折磨于我,皇兄,你可会帮我?”
“那是自然。”容靖脸上的温柔有刹那的僵硬,随即面露难色,“可眼下朝堂局势你也晓得,为兄的着实说不上话,若是引得奚家不满,日后……”
“瑄和明白了。”
容知许定定地看了他一眼,随即起身,对皇帝恭敬行礼,“瑄和,告退。”
容靖也跟着起身,长叹道:“若奚朝浥真那般不堪,阿许,你不如替他纳两房妾室,也好落个清净。”
容知许一一温驯应下,然后走出这座宫殿。
坐上马车后,青禾忙不迭问:“殿下,怎么样了?陛下说什么了?”
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