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重味,总之不怎么好吃,他倒也是第一次见着,能把素斋做出花样不说,连味道也堪称惊艳。
是人都有口腹之欲,梁慎予一时间觉得其他菜恐怕现在都难以下咽。
于是不吝夸赞:“厉害。”
“那当然,想做好素菜也得下功夫。”容瑟顺着话就往下说,“想把素菜做好,比做荤菜更难,当年我为……”
声音戛然而止。
容瑟心虚低头,扒了两口饭,“吃饭吃饭,食不言寝不语。”
好好的提什么当年,他的当年又不是原主的当年,不管云初和梁慎予猜到多少,但这事儿还是别宣之于口的好。
重生就够玄了,穿书就更玄,怎么说?说你们都是一本书里的人,我呢,我是个死人。W?a?n?g?址?发?B?u?y?e?i????ü?????n?2????2??????c????
……想想就算了。
梁慎予和云初也默契地不追问,一桌素斋,豆腐外酥内软,蒸蛋鲜软嫩滑,白玉佛手味淡却糅杂了多种口感,再加一道广受好评的地三鲜,一顿午膳很快便被清盘。
容瑟总是不自觉地注意梁慎予喜欢吃什么,现今大概已经发现梁慎予的饮食规律。
这人在微末之上总是叫人捉摸不透,譬如一桌四道菜,他一定雨露均沾,像是下意识不想被人发现喜好,但若是二人独处,容瑟便发现梁慎予偏爱地三鲜这种味重一些的菜色。
用过饭后,云初便退下,容瑟和梁慎予坐在院子里树荫下的小几旁,小几上是井里湃过的葡萄和荔枝。
容瑟垂头剥着荔枝,手指修长白皙,粘着荔枝汁水,灵巧地将莹白圆润果肉剥出,自己吃一个,再剥一颗给梁慎予放一边的小碟子里。
梁慎予瞧着那双漂亮清瘦的手,目不转睛。
那只手忽然伸过来,指尖轻轻点在青花瓷的小碟子上,容瑟惜字如金:“吃。”
这人看他的眼神实在是,太灼热,如狼似虎似的。
看得他浑身发烫。
梁慎予眼神一暗,“谢王爷赏。”
嘴上说着尊敬的话,却一把攥过容瑟的手腕,轻轻吻上指尖,将荔枝汁尽数吮了个干净。
容瑟呆滞一瞬,如被火灼一般抽回手,“我让你吃荔枝!”
“那是臣会错意了。”梁慎予的眼神分明是意犹未尽,慢条斯理地将荔枝肉送入口,眼神仍似有若无地留在容瑟身上。
哪怕他已经松口,也接受偶尔的亲密,但若是再亲近一些,容瑟就会露出赧然又慌乱的神情,眉眼间无意识的风情最要命,勾得他心火灼灼。
但他似乎有些回避。
不好强求。
梁慎予尝着满口清甜,试图从中品出他指尖的温度。
.
另一边容靖吃的是行宫备下的素斋,不见荤腥,比起宫里的还要差,容靖吃了两口便忍不住放下筷子,冷道:“这就是那个浮生做的?不怎么样。”
身边伺候的深深低下头,弱声说道:“陛下,摄政王那边派人来说,浮生只答应给他做素斋……”
容靖猛地看过去。
“这……这些,都是行宫备下的……”
容靖脸色一时间无比难看,阴沉到能滴落墨水一般,死死咬着牙,“好啊,连个厨子都敢帮着他作贱朕!”
宫人立马跪地,战战兢兢道:“陛下息怒。”
容靖都快气死了。
在宫里也就罢了,好歹容瑟住摄政王府,可在这行宫,那些下人是如何讨好容瑟的他都看在眼里,就连那个总管,巴巴地跟在容瑟身后,全然没将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容靖不肯承认挫败。
自小他就听着母亲说那个颜太妃是何等不堪的荡妇,他们母子俩又是如何无耻,容靖也深以为然,分明是皇爷爷的妃嫔,却又勾引父皇,不守妇道,淫乱后宫,死有余辜!
那年来行宫避暑,若是当时能淹死他就好了。
容靖紧紧攥着双手,对容瑟的妒忌和杀意几乎盖过理智。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b?u?页?不?是?ǐ????ù???é?n?②????????????????则?为????寨?佔?点
.
容瑟原本是不信鬼神的,但自己经历了这次事后,他决定至少对容家的祖宗尊重一点,除了容胥,所以说斋戒,那就老老实实没沾荤腥。
用过晚膳后,容瑟歪在藤椅上摇着扇子纳凉,梁慎予在小几前替他看城中送来的折子。
梁慎予对这些可擅长多了,容瑟也知道他并非表现出的人畜无害,瞧他对朝政游刃有余,其才能与心机可见一斑。
这简直太好了!
容瑟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悠闲过了。
于是在梁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