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未尝没有先帝的过错,都说太妃蓄意勾引,可二人做出了丑事,也不是颜霜太妃一人能做的。
颜霜太妃自戕,他后脚就将九王爷送去守皇陵,着实是不通情理。
见容瑟迟迟不语,脸色也不怎么好看,陆上谦犹豫良久,劝道:“先帝已驾崩,祝岚山和张海成也已归案,王爷,过犹不及啊。”
容瑟倒是没觉得什么过犹不及,他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那对父子的恶心嘴脸,原主走上歪路,容胥一家三口就是始作俑者。
可陆上谦说得不错,死无对证,想要定一个皇帝的罪名,可不止是处置一个霁州刺史或者一个吏部尚书那么容易。
容胥身边的老太监也没归案,给容胥医治的太医也都被曹太后灭口,还不是撼动先帝和新帝的时候。
足足良久,容瑟才说:“就依大人说得办吧。”
陆上谦松了口气,有些意外于摄政王的明事理和好说话,经此一案,又对摄政王有所改观,迟疑了片刻,说:“王爷,老臣有一言,虽僭越,却还是想与王爷说一说,当今陛下论谋略才能,确有不足,可他性情温和恭顺,又是奉先帝遗诏名正言顺登基,您何苦这般呢?”
着实是推心置腹,容瑟的神情却愈发冷冽,他瞧了陆上谦半晌,忽然一笑:“先帝刚愎自用,自私残暴,宁愿以无数百姓血肉稳固江山,让他们亡魂不得安息,有冤无处诉白,曹太后善妒,心肠恶毒,他们两个生下的孩子,哪里称得上温和恭顺?”
陆上谦愣住,连忙道:“王爷……”
“陆尚书。”容瑟打断他,实在是不想听给容胥一家洗白的话,神情带着冷诮,“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来让本王放过他?陆尚书,你以为本王的母妃是自愿留在宫里,还是以为本王的母妃如传言所说是自戕?你以为容靖是个宽厚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