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与匈奴对战,也是为了父兄而已。
但这次为什么愿意兴师动众?
梁慎予想了想。
大概是因为那个人在宣政殿前斥骂群臣的模样,挥斥方遒间,光耀灼目。
他的激愤、失望、同情,都不似作假,仿佛是世间独醒客,高洁到不染尘埃。然而转头就能坠入人间烟火,平易近人。
矛盾又引人注目。
片刻后,梁慎予笑了声:“是想讨好摄政王吧。”
松言一时沉默,不知道该不该信。
等马车到城外晋北骑营地时,梁慎予刚一进帅帐,就瞧见里头坐着的年轻公子,身着云纹黑袍,衣襟蜿蜒到袖口绣着栩栩如生的蟒,即便衣着如此奢贵锐利,却掩不住他满身的温和,连漂亮精致的眉眼看着都很温润。
是容瑟。
见梁慎予回来,容瑟像是有些忐忑,稍稍抬起眼,问:“本王的大侄子找你了?”
“是啊,找我了。”梁慎予笑着走上前,“怎么,王爷不高兴?”
容瑟一心扑在原著剧情有可能发展的感情线上,一时没听出来梁慎予的调侃,异常认真地看着他,说正事:“他说什么了?是不是要阻止你?定北侯,你可答应了本王的。”
梁慎予被他的反应弄得想笑,没忍住想逗逗他,深沉道:“是啊,他毕竟是天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他话说完,容瑟脸上的神情忽然全部淡下去,他抿了抿唇,深深看了梁慎予一眼,一言不发,起身就要走。
“哎,王爷。”梁慎予自知坏事,立马伸手拉住他,无奈道:“与你玩笑几句,怎么还当真了?霁州臣自然会去,王爷放心。”
容瑟这才顿住,侧头瞧了他一眼,看着不太高兴。
梁慎予还想哄哄,一个漆木食盒就被塞到怀里,他这才发现容瑟手里一直拎着这个。
“谢王